叶秋荻一顿,道:“你觉的小苏子舍不舍得放弃?”
刚安设好,十贤之一的伯牛被弟子扶着前来拜访。
叶秋荻身份高贵,不在这里逗留,一向沿天阶向上。
漱玉一笑,“那得看在甚么之间挑选了,若守得江山睡不着觉,这买卖他必然是不做的。”
伯牛与苏幕遮交好,这番前来首要扣问苏幕遮罹难动静的真假。
“伯牛先生身材如何?”叶秋荻问。
书院门前古树垂荫,溪水轻吟,门内亭榭,碑廊,祠堂,书屋,小桥,流水,花圃鳞次栉比。
“啪”,竹枝被身子乱掉的南言压折,直向下坠去,只听“砰”的一声后,万籁俱静,“梆梆”声也停了。
叶秋荻一笑,“正如小苏子说的,石奴不敷害怕,燕国才是黄雀渔翁。”
漱玉轻笑点头,“他倒是煞费苦心。”
他们不说,叶秋荻也不问,任由公羊子高的弟子将白鹭学子押送进南山书院。
若再演下去,估摸着朔北王正暗害大事的动静很快会传遍书院,直至传到江州,西蜀。
那南言精通乐律,又自命风骚,不甘放弃,尽力稳着笛音,诡计将节拍拉返来。
卜商实在不知苏幕遮身份,但厥后请漱玉时,也未曾筹办请朔北王。
好久后,漱玉道:“荆州军大营不知如何,但江北打算顺利的话,应当已经决出胜负了。”
“谁在吹笛?”漱玉惊奇的走过来,贴着叶秋荻向下望,只见竹影,不见人。
演武场左边为三都府,督查天下儒生“不仁,不孝,不义”,右边为武苑。
叶秋荻收回鞭子,将窗户一关,对漱玉道:“哼,敢招惹我,甚么才子才子,风骚嘉话,我和他们才不是一起人。”
揽群峰,看日出,观云海,轻烟楼是衡山万卷楼外最名胜之地,也是南山书院接待高朋的处所。
轻烟楼共三座,楼顶埋没在轻烟当中,上观碧落星斗近,下视红尘凡界遥。
尤让他惶恐的是,经脉当中的内力仿佛江水奔腾起来,让他的轻功再难发挥。
叶秋荻指了指,漱玉才见劈面粗竹枝上,端坐着一人,恰是南言。
叶秋荻还是不吐真言,但聊两三句后,伯牛心中已经有答案。
跌在竹林下的南言虽无大碍,却把一辈子的脸面都丢尽了。
在演武场靠北,有一祭坛,祭坛约有三层楼高。
叶秋荻也是笑而不语。
跟从卜商的弟子暗中猜忌不定,也不知公羊子高是因叶谷主才被卜商先生安排在轻烟楼,还是别成心图。
夜幕四应时,终究闲下来的叶秋荻叹口气。
叶秋荻沉默不语。
盖因当时的南山书院还不肯与庙堂走的太近。
“梆梆”,粗而闷的音节立即掺入笛音当中,将笛音的节拍全打乱了。
虫儿在山间轻唱,伴着清风徐来时,吹动竹叶“哗哗”出声,把这山野之间的清幽缓缓送进她内心。
在进一院子后,映入视线的是一极大极广,由青石板铺成的演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