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风细雨剑?”苏慕遮面前一亮。
“哼。”孰知那白衣男人冷哼一声,手指在琴声一抖,一串由内力外漏透过琴弦的音刀迅向苏慕遮袭来,苏慕遮拔刀连连避过,水上漂的轻功在水面上再支撑不住,回身站在了司马辽先前乘坐的小舟上。
树寒烟乃心高气傲之辈,不屑于后宫的蝇营狗苟,对于李绎的爱意更是渐渐地的变淡了,在见到他的时候天然也没甚么好眼色,调侃几句老是免不了的。 李绎虽对树寒烟的冷嘲热讽很有些不耐,但尚顾及与她的伉俪之情和当年在药王谷的拯救之恩,是以也由她去了,只是常日里尽量避开她罢了。
李绎见状,趁机拜托杀手构造存亡门,并在江湖上赏格重金取树寒烟的人头。
一时之间,树寒烟堕入了难堪之境,想来便是当时,蓑衣剑客司马辽救了她一命的吧。
待李绎闻声赶到时,树寒烟冲他邪魅一笑,两人的伉俪之情就此走到了绝顶。心在滴血的李绎当即命令要取树寒烟的性命,然皇宫侍卫又怎会是药王谷大弟子的敌手,顿时被她杀了小我仰马翻,头也不回的闯出宫去了。
若如此这般两人倒也各厢安好,然树寒烟身处后宫主位,又无子嗣傍身,后宫又多是些扒高踩低之辈,一旦得宠免不了觊觎她的位子,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一番。昔日药王谷席弟子,即便前秦皇室亦要对其保持三分敬意,现在竟被宵小之辈爬到了头上,树寒烟心中的恨意可想而知。
五铢钱在空中刹时被切开打落,他身后的乌篷船刹时也被刺了个千疮百孔。一只小舟缓缓地从暗影处划了出来,一白衣男人端坐在小舟中,在他的面前琴岸上摆放着一把琴,十二根手斧正悄悄地摊开,将颤抖的琴弦抚平。
至于树寒烟厥后,是药王谷站出来保了她。当时,叶秋荻放言江湖称,无端伤树寒烟性命者,药王谷必取其性命,顿时让存亡门和无关的江湖客安息了,毕竟善医者必善杀人,此话不是说说罢了。何况天下医者唯药王谷马是瞻,即便浮图寺、清闲派、南山书院三大宗派也要谦逊三分,这等的费事还是不沾惹的为好。
笺花也是心高气傲之辈,现在都有人应战到面前了,哪有有不该战的事理。当下应了一声,抽出长剑,声音清冷说道:“请吧。”
笺花话音刚落,司马辽便脱手了。
背后马脚尽露的司马辽并不镇静,他头也不回,回剑便刺,不了结刺了个空。扭头见笺花足尖点在水波上,嘲笑着对他说:“不过尔尔。”
琴声中肃杀之意更甚,因司马辽的打岔,苏慕遮直到琴声由角音挑上去时才警悟过来,昂首四顾,顿时觉几记音刀向船身快攻击过来。苏慕遮仓猝一脚将船夫踹下河里,手牵住小青衣纵身跳出船板。青狐刀伴着几声狐鸣,刹时拔出,将跟前的一记音刀拨走,同时衣袖一甩,几枚五铢钱向河西岸的暗影处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