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此时成合围之势,在小九点头以后,一起攻了上去。
“那就一战吧。”游侠儿转头问小九,“你还能够吧?”
“这些都是些工夫微末的小人物,于他而言,杀他们加起来也不消一招,你却使尽浑身解数,还负了伤。”
恰在这时,一剑刺来,直指竹夫人胸口。
小九也是如此。
女子也不计算这些,她身子现在是完整湿透了,若非小九的蓑衣给了她,她早没脸见人了。
痛的不是后背,而是一股阴寒的内力冲进了经脉中,让他在雨水中满身酷寒彻骨,转动不得,只能运起内力相抗。
竹夫人却安然无恙,打着油纸伞,狐狸面具下一抹戏谑的笑容,“乖乖把药丸交出来,我让你们死的痛快点。”
他借刀一挥之力,又一个大回身,刚到手的握豚刀紧随而至。
“没题目。”小九喘着气,他神采惨白,似覆了一层冰霜,较着在强撑着。
小九后退一步后,太素心经随念由丹田而生,运转一周后,立时将双手的寒意遣散了。
“他是我哥,他会的我都会。”游侠儿扶起小九说。
“没想到你们药王谷人还挺聪明的。”女子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先前是我错怪你了,对不住!”
面前这位,恰是小青衣口中那位总在扁舟上酣醉而归的阿伯。
“不,不,不一样。”竹夫人点头,这一剑远不如那一剑胆怯,当时她毛发皆竖,一点抵挡的心机也无。
“这一招。”雨水淋湿了竹夫人的头发与华裳,她却不在乎这些,而是退后一步,惊奇不定的看着游侠儿,“这一剑……”
“整天打打杀杀的,很不好。”忽有一衰老沙哑的声音在五人耳旁响起。
老头儿不答,他手中提着一只鸡,正着仓猝慌啃鸡腿骨。
“哼,答应你们在内里吃香的喝辣的,老头儿我就不能出来解解馋了?”老头儿没好气的说。
他仓猝背后挥刀自救,但已经来不及。他只觉后背一冷,接着身子踉跄几步,头朝下颠仆在地上。
游侠儿恰好取而代之,身子落在顿时。
“阿伯?”小九倒是一脸惊诧,他问:“阿伯,你如何来这里了?”
何况小九也非如此不济,太素心经更是天下少有之绝学,竹夫人手掌是以一痛,如针扎普通。
她身子又是一错,身子位置蓦地间变更,快而文雅,当真如江南水乡,在雨中安步的女子。
目光四移,见到游侠儿腿上的刀伤,又见到部下已全横尸不远处,血流成河后,她俄然笑了起来,“公然不一样。”
骑马的蓑衣人要上来帮忙竹夫人,正遇见从楼上一跃而下的游侠儿。
小九摇了点头,与女子和司马辽打了一个眼色。
“你是谁?”竹夫人防备的问。
小九左手也冷,但在太素心经助力下,尚能握住晗蝉刀反击。
司马辽蓑衣下的衣服淌着雨水,斗笠早不知丢那里去了。
“你方才这一剑只是形似罢了,没想到我被你唬住了。”竹夫人自嘲的摇了点头,将手中伞柄扔了。
竹夫人本觉得这招会再次到手,但阴寒内力刚触碰到小九手腕,便遭到一股中正暖和的内力相对抗。
“晓得又如何?”竹夫人笑,他们方才但是对她的衣袂也沾不到一块。
“她的命门在胸口。”游侠儿对又站起来的司马辽、女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