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竹夫人志不在司马辽,在小九出刀时,打着油纸伞身子一侧,避过后又踏前一步,故伎重施,握住了小九左手手腕。
在细雨中,她打着油纸伞闲庭安步普通后退一步,在小九刀和女子剑一起逼来时,脚步一错,“顷刻”弹指间,身子已闪到了刀光剑影以外。
“你是谁?”竹夫人防备的问。
“这一招。”雨水淋湿了竹夫人的头发与华裳,她却不在乎这些,而是退后一步,惊奇不定的看着游侠儿,“这一剑……”
“上!”蓑衣人见状,舍了竹夫人一边,挥刀向游侠儿劈来。
女子也不计算这些,她身子现在是完整湿透了,若非小九的蓑衣给了她,她早没脸见人了。
何况小九也非如此不济,太素心经更是天下少有之绝学,竹夫人手掌是以一痛,如针扎普通。
“你应当明白,只要不杀你,他不会找我费事。”竹夫人笑着说。
她恰好闪到小九身后,挥手又是一掌,将小九拍飞,脚同时在地上一划,溅起一道水花,绊倒了迎上来的女子。
小九挣扎一下,没有爬起来。
“没题目。”小九喘着气,他神采惨白,似覆了一层冰霜,较着在强撑着。
“没想到你们药王谷人还挺聪明的。”女子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先前是我错怪你了,对不住!”
恰在这时,一剑刺来,直指竹夫人胸口。
小九摇了点头,与女子和司马辽打了一个眼色。
“阿伯?”小九倒是一脸惊诧,他问:“阿伯,你如何来这里了?”
竹夫人趁机挥手便是一掌,将司马辽拍飞了出去。
但是,即便巨冰在洋火上烤,也会感到刺痛的。
本来她是怕来者不是善茬,还是先将药丸拿到手中方为安妥。
他身子未落,剑已出鞘,寒光一闪,一顶斗笠已经被劈开,骑马的蓑衣人落在地上,鲜血伴着雨水,染红了街道。
竹夫人却安然无恙,打着油纸伞,狐狸面具下一抹戏谑的笑容,“乖乖把药丸交出来,我让你们死的痛快点。”
二刀一上一下,交叉而行,精美至极,即便竹夫人也不敢硬碰硬,挡其锋芒。
竹夫人昂首,见先前游侠儿三人站着的窗口,此时正坐了一带着斗笠的老头。
竹夫人仓猝起家,身子向后一扬,将剑躲了畴昔,但她油纸伞却没那么荣幸,一削而断,落在了地上,滚到小九身边。
司马辽蓑衣下的衣服淌着雨水,斗笠早不知丢那里去了。
骑马的蓑衣人要上来帮忙竹夫人,正遇见从楼上一跃而下的游侠儿。
小九左手也冷,但在太素心经助力下,尚能握住晗蝉刀反击。
三人此时成合围之势,在小九点头以后,一起攻了上去。
小九以为报歉是理所当然,没回应她。
竹夫人敌部下的死置若罔闻。
“啪,啪”小九听声移目,见女子与司马辽已经颠仆在地上。
“他是我哥,他会的我都会。”游侠儿扶起小九说。
面前这位,恰是小青衣口中那位总在扁舟上酣醉而归的阿伯。
小九后退一步后,太素心经随念由丹田而生,运转一周后,立时将双手的寒意遣散了。
“你方才这一剑只是形似罢了,没想到我被你唬住了。”竹夫人自嘲的摇了点头,将手中伞柄扔了。
她身子已被淋湿,干脆也不管了,倒背着双手,还是文雅,“我不想招惹他,你能够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