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最后饮屠苏,不觉年来七十余。”百姓也以年关时饮到药王谷弟子的屠苏酒为乐事。
“逗你的。”叶秋荻一笑,展开眼,将酒坛子接过,“是甚么酒啊?我猜不出来。”
“盖因水王爷在帮中素驰名誉,帮内很多人都服他。水龙王若放过他儿子,青帮将来必乱。”
“亦非杜康。”叶秋荻又说。
在三个月间,苏幕遮安排好了小九江州一行,又在与三国使者唇枪舌剑以后,签下了楚国不得侵犯西蜀的盟约。
这酒酿制之方是他托丐帮千辛万苦求来的,并且屠苏酒香应当是叶秋荻最熟谙的。
“闭上眼。”
“你就是借着桑落酒差遣曲欢伯两报酬你办事的?”叶秋荻娇憨的问。
“以水龙王的野心,长江下流是满足不了他的,唯有获得龙王印,一统五湖四海三川的青帮,才合他的胃口。”
“嗜酒伤身。”苏幕遮将她拉到怀里坐好,“我们明天再喝。”
“好。”苏幕遮喂了她一口。
苏幕遮将这些解释给叶秋荻听已是三个月后了,他们正在长江的楼船上逆流而下。
叶秋荻面前一亮,迫不及待提筷子尝了一口,只觉肥而不腻,口齿间兼有微香。
她酒力甚强,戋戋一坛酒放不倒她,只是微醉时,在苏幕遮身边显出了女儿家姿势。
她听到苏幕遮站起家仓促而去,很快又折返返来。
苏幕遮这才感觉不对来,昂首摇了摇那坛酒,惊问一旁漱玉:“如何这一会儿,酒坛子就见底了。”
屠苏乃药酒,无益气温阳、祛风散寒、避除疫邪之效。
刀鱼乃长江“长江三鲜”之一,味道非常鲜美。但吃到却殊为不易,唯有初春时节,刀鱼由海入江,溯江而上产卵时方能捕到。
“青帮因江河水运而鼓起,弟子分离于长江大河,不识帮主者多,却都识龙王印,是以得龙王印者方是正统。”
苏幕遮手中提着一个食盒,“榆次亲手做的。”他说着将食盒中的菜肴在船板上一一摆开。
江水茫茫,安静无波。
“能不能用,只要效过才晓得。”苏幕遮一点也不担忧,他抬开端来,猝不及防的亲了叶秋荻一口。
两只仙鹤长鸣几声,在船头掠过,一向向西去了。
叶秋荻立时竖起了眉。
江水悠悠,四周一片沉寂。
“早上刚在江中捕捞的刀鱼。”苏幕遮指着一盘鲜嫩滑润,香气四溢的烧刀鱼说,“肉质细致鲜嫩,入口即化,佐酒最好。”
但现在还是假装甚么也不晓得的猜起来。
正所谓崽卖爷田心不疼,江阳侯财帛到不在乎,独一让他仇恨的是西蜀天子剑带不归去了。
“至于现在水龙王为何不杀水引之,乃是为了龙王印。”
“有好酒如何没有佐酒之物?”苏幕遮见她喜好,心中也欢畅,回身下了船面。
清心堂在刚畴昔的年关,便分与建康百姓很多屠苏酒,整座城在分开时都沉浸在屠苏的酒香中。
他一走,叶秋荻立即眉开眼笑的痛饮起来,见苏幕遮在船面上冒出头时,仓猝将酒液咽了下去,还擦了擦嘴。
上船时,苏幕遮特地购了一些竹叶青供小师姐、部下饮用。
就着好菜,又饮了一口酒,顿时整小我醺醺然了。
“此去龙王岛危急四伏,那些人当真能用?”叶秋荻问。
叶秋荻晓得苏幕遮是不会让步的:“那我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