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苦笑摇了点头,说:“偌大太湖,谈何轻易。”
苏幕遮内心吐槽一句,却笑道:“先生谬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王取一青铜鼎又有何妨?”
“蒙得了人也是种本领。”莫大嘲笑中,俄然一剑直刺,将一人抱的柱子直接刺穿了。
他又一脚踢香炉鼎,顿时香灰漫天飞舞。
“呸呸呸,竖子奸滑。”莫大忙低下头,破口痛骂。
“呃。”苏幕遮也落在手上,眸子子一转道:“本王素有汇集铜器玉器的雅好,看这香炉鼎品相不错,筹办搬归去。”
他一剑刺来,被苏幕遮躲过后,持续道:“提及来,《江山烟雨图》也是你们交到我手上的,又不是老夫抢来的,如何为贼?”
“哦,我是被莼鲈馆的张先生请来做客的。”苏幕遮笑着说,“对了,《招魂歌》下半阙先生找到了?”
“半人高,半丈宽。”苏幕遮比划着,身子一跃向石桥奔去,“我去取过来。”
青铜鼎这时炉灰已少,又轻了一些。
“不错。”莫大薄窄的长剑一绕,掠过青狐刀又刺来。
现在觉悟为时已晚,剑之植跳脚道:“刘青园,你个叛徒。”
苏幕遮还真见到一尊青铜鼎。
莫大嘲笑:“青铜鼎又不是苏家之物,老夫有何取不得。”
这时他们齐声吼道:“先生于我等有大恩,谁敢登陆,格杀勿论。”
他谨慎的绕过柱子,却见柱子上只要一个洞穴,不见苏幕遮身影。
站在他身后,最早开口的男人有些摆荡,踌躇一下。
泰初门绝技在琴剑上。
听莫大所言,苏幕遮点头,“好啊。”
话刚落,他一掀鼎底,全部香炉鼎猝不及防向走来的莫大倒去。
他背后的琴被麻布包着。
场面当真混乱。
恰在这时,站在别处船头的蓑衣男人将斗笠往上一推,怒喝道:“先生对我等不薄,莫非大师真要当忘恩负义之辈?”
莫大抚须道:“王爷,盗人香炉鼎可不是君子所为。”
内里细雨纷繁,泥泞不堪,莫大立时被摔了个狗啃你。
苏幕遮奔上石桥。
莫大长剑由左边刺来,苏幕遮由刀抵住。
直到苏幕遮贴住庙内的柱子,方有一声如有若无的狐鸣响起,一刀架住莫大的长剑。
但别处船头的蓑衣男人在上船时已有贰心,悄悄聚了一批信得过匪首。
它光亮正大摆在陶朱公庙神像前,鼎内装满了香灰。
莫大在前面追,一边跑一遍揉眼睛,在出庙门时,不慎被门槛绊一脚。
陶朱公庙的庙门看着,内里寂无一人。
掘人墓也不是君子所为吧?
岸上,张先生领来的世人也不含混,齐齐下水,挥刀向披着蓑衣的水匪砍去。
密密麻麻的渔船中,一些披着蓑衣的水匪将蓑衣一甩,暴露缠着红布条的胳膊,兵器指向别的水匪。
……
内里也沾满了灰尘,落空了本来的色采。
见状,各家匪首齐齐跃下,相互厮杀起来,也有船向岸上袭来。
香炉鼎虽较龙鼎小很多,但也需两个壮汉方能搬动,苏幕遮仰仗内力也要吃些力。
“找死!”
莫大紧追不舍,长剑来势甚快,却始终不及苏幕遮胸口。
“哄人也被你说的道貌盎然,佩服,佩服。”苏幕遮不屑。
“各位,莫非你们要一向被外人所把持?”蓑衣男人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