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此法甚妙,大德和尚毫不踌躇的承诺了。
大德和尚轻笑,对关草楼道:“只道前朝文籍只言片语未免有失公允,天竺亦有史载,关道长可曾听闻?”
大德和尚呵呵一笑,双手合十对苏幕遮道:“王爷,明矣!老子化胡之说,天竺文籍未曾记录,《品德经》也未曾提及,这可不是贫僧只言片语有失公允,实在是老子化胡之说平空而来,乃羽士呈口舌之利而作!”
“《老子化胡经》岂不也是羽士浮生为逞口舌之利而作?”
关草楼沉吟,鸡鸣寺有虚在背后撑腰,又有朔北王从中周旋,本日想夺回鸡鸣寺已是万难,若依面前女人所言,倒不失一个好体例。不过,关草楼迷惑问道:“女人是?”
大德和尚双手合十,道:“天竺亦有史记录,频婆要罗王奖饰我佛功德时,称天上地下、十方天下无人可及,言:天上、天下无如佛,十方天下亦非常。人间统统我尽见,统统无有如佛者’,不知天竺如此奖饰我佛时,老子安在?”
苏幕遮手中茶盏掷地有声,茶水溅射在羽士与尚衣角上,怒道:“佛道之争已有百年,本王本来觉得二位会有甚么惊世之语,却不想尽是些狗屁倒灶之事,忙着将对方踩低,将己方拔高。”
大德和尚不与人争斗时慈眉善目,他眉毛举高,扫了道长一眼,走上前,双手合十,道:“贫僧大德见过王爷。”
“在前秦尚未一统天下之时,在王爷先祖楚王搀扶下,楼观道曾在鸡笼山建立日观台,既观天象,又测风候,后经前秦,楼观道逐步建立了鸡鸣道场,却不想在天下大乱之时,被大德和尚倚仗武力霸道抢了去。”
“荒诞!”关草楼怒道:“《起天下经》乃浮图为驳斥《老子化胡经》而著,怎可作为论辩之根据?”
在苏幕遮犯难之际,叶秋荻站起家,建议道:“楼观道与鸡鸣寺皆以济世救报酬己任,两家却又争个不休且不分胜负,不如这般,对鸡笼山东侧覆舟山,山中有寺,山顶有塔,山畔有湖,山下有城,乃是绝佳好去处。”
苏幕遮站起家,喝道:“现江山破裂,民不聊生,观诸子百家,莫不再寻责备国一统、治国理政、教养公众之学问。儒家经世之学,墨家兼爱非攻,法家刑名奖惩,兵家合纵连横,农家与民同耕,医者悬壶济世,即便道家亦有有为而治之道,二位却为了些无关紧急之事请我做评判,的确污了本王耳朵。”
“够了!”“砰!”
“羽士忸捏!”关草楼告罪:“但羽士此行乃为道观而来。王爷晓得,道家素有夜观星象之传统,楼观道结草为楼,观星望气,因以名楼观。”
“在道家风水之术上,山如覆舟是一种吉利意味,楼观道不如将寺改成道观,两派以百姓为念,来日以信众香火决计鸡鸣山之归属,如何?”叶秋荻问。
茶盖则打在道长的长剑上,一股蛮力逼着道长虎口一震,手不由地一松,长剑弹开了去。
“别的更有何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