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指模只要三掌间隔时,苏幕遮眸子中精光一闪,青狐刀刀芒暴涨,掠向迦难留胸口。
“佛祖趺坐菩提树下四十八天得悟正果,不动如山恰是其一。”
太素之力化作溪流,浸润着苏幕遮的身材。
“这一招乃佛家无上之绝学,佛祖在方外之地曾凭这招化解摩首罗痛恨,让他明白伤人亦伤己。”
苏幕遮的青狐刀再来时,绣着四寸金丝佛像僧袍无风而主动,船面上方才被他踩坏木板忽翘起来,被内力震碎后打向苏幕遮。
“王爷仿佛忘了,”一头白发,面庞又儒雅迦难留双手合十,“吾的名号,吾又师从何人。”
阿谁午后,苏幕遮因思念和寥寂,摩挲着根雕,堕入了似醒未醒,玄之又玄的动机中,在那边有一丝灵感漂泊着。
在苏幕遮目光精光闪过期,迦难留已觉不对,右手回转捏住“不动如山印”。
迦难留脚上一踢,一把戒刀已落在他手中,刀尖斜指空中,一丝不颤,不动如山。
他的头发很直,这一点让一样披头披发的苏幕遮自行惭秽。
见苏幕遮无动于衷,只是睁眼看着,迦难留手不断顿,神采却凝重起来。
“一著高一著,一步阔一步。坐断佛祖关,迷却来时路。”苏幕遮轻声念罢迦难留的名号,豁的昂首,“万佛朝宗!”
迦难留阴沉着脸看苏幕遮,料不到他的刀气竟破开“不动如山印”的澎湃内力,伤到了他胸部。
苏幕遮涓滴不泄气,一刀接一刀,招招分歧。
“不然如何,凭这招就想杀掉我?”
当下,戒刀不再只守不攻,在挡住苏幕遮一刀后,戒刀顺势掷出去。
迦难留说着,捏着降魔印的手指在刀尖上悄悄一点,苏幕遮如遭重击跌飞出去。
一刀不成,一刀再出,苏幕遮青狐刀涓滴不见停滞,仿若数之不尽的招数藏在了他脑海里正迫不及待涌出来,一丝担搁也容不得。
不然,即使他掀出再大风波,也会坏在这小子手里。不是因为苏幕遮更聪明,而是因为他背后站着药王谷和南山书院。
但“不动如山”戍守甚密,连连把苏幕遮的出刀拦在三尺以外。
只是他见不到,苏幕遮也不重视,叶大蜜斯正坐中间大船桅杆的横木上,迎着夕阳翘着腿,手里捧一坛酒悠然饮着。
他握紧了青狐刀,对迦难留冷冷道:“现在是你了。”
湖风吹拂,将苏幕遮的乱发吹到脑后。
迦难留这招掷刀之法当真出其不料,苏幕遮中招一次后已有所防备,但仍然有些狼狈,被戒刀削掉了束发冠带。
“不敢忘,浮图塔佛尊。”苏幕遮惊奇不定的看着他。
“行亦禅,坐亦禅,一花一天下,一寸一如来。”
“不动如山印乃浮图塔最强之戍守神功,世上能攻破之人少之又少,你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