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话?”
夕阳当中,那船只是一墨点,近了以后,苏幕遮才看清是一叶扁舟。
叶秋荻翻个白眼,刚要讽刺苏幕遮,听远处传来山歌,在江面之上回荡。
恰是西风东去,北雁南归的时节,草木沿着江干向山上伸展,由绿到黄,涂上不一样的色采。
“为何?”
叶秋荻道:“我如果草,你是甚么?”
苏幕遮一怔,初次打量这位垂钓之人。
苏幕遮披着长衣站在船头,看着船扒开薄雾,缓缓进入江水中。
苏幕遮点点头,“如何,先生也是?”
他把小师姐压在身下,伸手探入小师姐衣衿中,抚摩着她的小腹渐渐上移,然后轻吻着她的眼睛、鼻子和嘴。
垂钓老者将一条鱼提上来,又把钓钩甩下去,持续道:“听闻王爷在找一把剑?”
兵临城下,为了自保,李绎只能行此下策。
非苏幕遮奉上门找死,而是作为楚国使臣,接管蜀王李绎的昂首称臣。
“盘石。”
“我是兔子?”
她拍拍苏幕遮的肩膀,“小苏子拍马屁的功力见长啊。”
叶秋荻拍他一下,“爹爹说过,荻花遍及江湖但平常不为人知,唯有秋风变白时方知它美。”
“不错,”苏幕遮点点头,“不知中间是?”
一起逆流而上,一起观花赏景,苏幕遮这时的表情已然大分歧。
苏幕遮说的是宿世《孔雀东南飞》。
天下能认出他者不在少数,猜出他身份者也不在少数,但晓得他寻觅寒蝉剑的就未几了。
苏幕遮躺在船面上,枕在漱玉腿上吃着葡萄饮着酒,叶秋荻坐在船边垂钓,希冀钓上一条不长眼的鱼来。
苏幕遮握住小师姐的手,转头看了一眼翟儿,“蜀地传来的动静不如何好。”
鱼竿下沉,叶秋荻欣喜的提上来,却又是一空竿,不由得有些气恼。
垂钓老者道:“公子也是到蜀国。”
叶秋荻虽不知垂钓老者是谁,却知让他捎话的是谁。
不再有赶往荆州军大营的仓猝,也不再有千里江陵一日还的目不暇接。
“君当作盘石,妾当作蒲草。蒲草韧如丝,盘石无转移。”苏幕遮缓缓念叨。
船过江陵,长江安静而宁静,夕阳照着低平的金黄色稻田和炊烟到处的草屋。
“不,秋荻是草。”苏幕遮指着荻花,“你看我现在就在搂草。”
对于后代而言,家是父母地点的处所。
长江西行,一过蛤蟆培,和顺的江水将奔腾起来,再往西更是天险三峡。
苏幕遮不再说话。
不然,苏幕遮就得对他来句“天王盖地虎了。”
“对了。”在船将要错开时,垂钓老者道:“此去巴蜀风云际会,王爷切莫谨慎有人行刺。”
苏幕遮的座船是一艘大船,虽不挂灯号,但船一层站着的精装男人,中船站着的白衣侍女都显出它的不凡。
“你会在蜀国见到她的。”
叶秋荻抬手刚要给他点经验,苏幕遮已把她往怀里一拉,然后滚在了船面上。
她转头见苏幕遮慵懒的模样,嘟嘴道:“必然是你的鱼饵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