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候,寒鸦不竭后撤,竹子不竭倒下,木上座竟比砍木工还要利索。
寒鸦身子落时,竹竿在中间竹子上使一“粘”字诀,立时稳住换到另一根竹子上。
天下莫荏弱於水,而攻固执者,莫之能胜,又有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之说。
寒鸦的目标很明白,木上座单腿支撑,他又以满身之力灌在竹竿上,足以将木上座压下去。
少刻,一根略粗,长如方才竹竿的棒子呈现在他手中。
但明天,她遇见敌手了。
寒鸦不由的暗赞木上座的下盘工夫。
俩人一追一逐,到了鸭子寻食的竹林。
只见他踏前一步,好脚在柱子上一踹,顿时削断,带着寒鸦一起落下来。
“啪,啪”,细弱的竹子被她拍过,顿时拦腰而折,却扫不住苏幕遮的衣角。
竹夫人“顷刻”轻功却不成,一击不成后,立时落在一根竹子上。
苏幕遮侧身躲过一掌时,余光见一白衣男人坐在一块青石上拉胡琴。
梅饮血此番前来,正有报仇之意,这时听苏幕遮谈起师父之死,顿时怒了。
苏幕遮顾不上报答,抬起一掌筹办应敌时,见竹夫人站在原地,略痛的甩手掌。
是以,苏幕遮以逸待劳,在竹夫人狂攻时,只向后退,左躲右闪。在躲闪不及时,方横刀挡住。
“汝师莫大尚且不是我敌手,你凭甚么敢矫饰?”苏幕遮不屑道。
苏幕遮身子一歪,脚在地上一踩,立时随风而起,躲开两人进犯。
木上座摆布闪躲,尽皆化解,但缺点也透露无疑,即他上不得高处,拿竹上的寒鸦没辙。
而木上座,被大力一击后,身子顿时如脱线鹞子,向后跌飞而去。
苏幕遮一无所知,天然不答。
她出掌不快,但借“顷刻”轻功,常常能快速逼近仇敌,屡试不爽。
一招不成,寒鸦空中后撤,双腿绞在竹子上,竹竿作枪,耍着枪花向木上座刺来。
寒鸦及时发觉,进犯肆无顾忌起来,招式如流水而源源不竭。
“把耳朵堵住,藏在一旁。”
苏幕遮被掌风所逼,靠近梅饮血,在及他三尺远后,双眼余光忽见青光一闪,一柄细颀长剑刺向他后背。
竹夫人放下轻视之心,踏前一步后,“顷刻”轻服从力尽现。
若非敌对,寒鸦非得请木上座痛饮一杯不成。
胡琴音苦楚,落在苏幕遮耳旁,却不能打动他分毫。
这股掌力如同火焰,高竹夫人一筹,立时抵消阴寒掌力,钻进她的经脉中。
但好久后,他才发明,木上座虽一条腿支撑,却稳如泰山。
在她顷刻逼近出掌时,苏幕遮的刀总能快她一步挡在她掌路上。
谁又能想到,一个瘸子,最短长的是他的腿。
正在这时,一根竹竿俄然穿过鸭子,点向他胸口。
这背后的苦功与汗水,毫不是凡人能设想的。
苏幕遮刚对付完竹夫人,不及回身,左手只在竹子上一拍。
梅上饮血,指上忘弦,双胞胎因不知何事而翻脸,终究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