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荻问他:“被你们掳来的百姓呢?”
“啊。”
“你莫管,路上官兵由我照顾。”叶秋荻打断了他。
在红色身影恍惚时,五六道虚影合为一,如流星普通快划过江面,落在粮船上。
“迟早的事就莫计算了。”苏幕遮不觉忸捏,道:“喏,该你下棋了。”
苏纵闻言攥紧了拳头。
“不敢了,不敢了。”二当家忙不迭的说。
叶秋荻挥了挥手,侍女回船舱取了一瓷瓶,下楼来递给二当家。二当家刚伸手要接,寒光一闪,他右手上知名指已被齐根削断。
“嘿。”苏幕遮弹醒趴在桌子上,将近睡着的小青衣,表示她中间的茶已煮沸,道:“长恭兄话中有话啊。”
大当家在白衣人面前“惨叫”都传不出一声,就跌入江水中一命呜呼了。二当家虽胆战心惊却不敢违背,让部下划划子将本身度畴昔,被何不二用绳索拉上了船面。
“糟了!”
不等他答,叶秋荻将目光投向星空,道:“吾当真但愿合纵一脉与连横一脉有一较高低之力。当年鬼谷子传人纵横捭阖,以六合为棋盘,众生为子,将贵爵将相玩弄于股掌之上。现在想起来,当真令人神驰。”
扶着船栏的何不二惊呼,痴顽的他只觉迎着利箭的叶秋荻现在凶多吉少。
叶秋荻道:“张家先人现居于后秦,勉强算是天赋,只是不知你们这一脉如何,莫非只余你一人?”
二当家这才略微放下心。
“此药名曰尸丹,若不能定时服下解药,汝体内血液活动将变缓,渐渐生出尸斑,痛苦死去。”见二当家色变,侍女持续道:“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将部下束缚好,将粮船定时运抵建康,解药我会给你。”
“王爷着卫书卫公子前番将我请来,将城内大小有头有脸的粮商查问了个遍,打着不恰是打劫的主张么?”孙长恭慢条斯理的说。
悠悠江水是此时最大的声音。
一旁侍女闻声了,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叮咛楼船船夫划向粮船。
“王爷,您的贤名怕还没传出都城呢。”孙长恭提示他。
当下兵戈不竭,天下四分五裂,恰是鬼谷子传人大展拳脚的好机会。虽局势不决,不到纵横两脉比武肘刻,但争斗已是必定,若合纵一脉再败,将永无昂首之日。
江面归于安静,圆月西沉,渔火如豆,月色如水水如天,杀伐血腥的气味一时淡去很多。
与苏幕遮形骸放浪坐姿分歧,孙长恭正坐在他劈面,举着白子,思虑半晌,微微一笑,道:“王爷打劫的本领更加纯熟了。”
“现在,你是大当家的。”叶秋荻站在二楼船面上,居高临下的说,“我要你动员部下精干的弟兄,将三船粮食帮我送到都城建康。”
“错!”苏幕遮点头,落子,道:“打劫这活儿太蛮横,本王素有贤名,是绝对不做这等有辱名声之事的。”
“王爷,您已在我这儿劫走整十万贯了。”孙长恭迟迟不落子,道:“都城粮价翻倍在涨,您这伤若再不病愈,去打劫旁人,孙家买卖可要被您劫的没法周转了。”
“可惜无缘得见。”苏纵暗叹,又想起何不二先前还谑称朔北王为憨瓜王爷,却不知朔北王现在是下棋之人,粮商、灾黎、能人皆是棋子……
叶秋荻叹道:“那鬼谷子合纵一脉当真与连横一脉差远了,式微也是该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