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燕国,龙城。
慕容不归挑了挑塌下的火盆,让它燃烧的更旺些,说道:“拓跋老狗岂是能随便算计到的?不过太史令断言这场大雪百年罕见,我等只需坚壁清野,待夏季过后草原诸部必定元气大伤,届时再去对于他便易如反掌了。”
大殿温馨下来,只余下火盆内的木料燃烧时的噼吧声,没有慕容无忌叮咛,主子未进大殿掌灯,慕容不归绝色倾城的面庞在柴火中忽暗忽明,让熟知他的慕容无忌猜不透他在想些甚么。
恰在这时,忽听得马蹄声响,数十匹健马自街道绝顶奔来。马匹来的好快,倏忽间到了中山王府前。燕云军典军校尉忙上前检察,见头人一身玄色劲服,尚未看清楚模样,便听来人问道:“燕王府上现在可有访客?”
慕容不归用勺挹酒,一口吞了下去,想解心中沉闷,忧愁却不竭地涌上心头。
慕容不归忙上前将他扶起来,轻拍后背让他舒畅些。未几,慕容无忌的咳嗽声缓了下来,摆摆手表示慕容不归停下来,直起家子说道:“天寒的时候总免不了咳嗽几声,无甚大碍。”
慕容不归嘴角上翘,戏谑地说道:“你对叶大蜜斯一向念念不忘,现在去药王谷岂不遂了你情意?若能成药王谷的半子快婿,习得药王谷绝学又有何虑?”
昔日门庭若市的中山王府,本日火食寥寥,只余下身着玄甲,腰佩雁翎刀的燕云军忠心耿耿的护在王府门前,在暴风中矗立。
在他还是大燕国皇子时,慕容无忌便是他斯须不离的兄弟,在燕国城破他被虏进皇宫蒙受欺辱的十年中,慕容无忌从未放弃过援救他的动机。终究在楚地苏宁反秦前秦手忙脚乱时被慕容无忌找到了机遇,他趁机潜入防备森严的前秦紫宫将他救走,但在撤退时轰动了天子宿卫兵,慕容无忌的伤便是在当时留下的。
慕容不归上前夺下他挹酒的勺,攒眉问道:“旧疾又犯了?”
典军校尉忙俯拱手答复:“回主上,既中午分王爷便再未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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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低垂,天空更加暗淡,王府主子不得不提早登高点灯,在燕云军身边也燃起了火盆,以作照明取暖之用。
后慕容无忌跟随慕容不归征召燕国旧部反秦,在一场艰苦战役中胸口再次受伤,幸遇药王谷叶秋荻,慕容无忌才免于遭难。
慕容无忌处之泰然,说道:“老弊端,早风俗了。”他说罢,拿起酒爵直接在酒樽舀取一爵酒,抬头举高,清酒会聚成线缓缓流入口中,饮罢,慕容无忌用衣袖擦嘴,问道:“看这鬼气候,大雪不日便会封山,想来那拓跋老狗不会安宁,你可曾提早做好筹办?”
叶老二内人虽边幅平平,但武功与才学俱在叶老二之上,与饱读经籍的漱玉竟能相谈甚欢,难怪叶老二结婚后职位会降落。尤其值得奖饰的是,她的厨艺一绝,所烧之甘旨让苏慕遮赞不断口,但是令人聒噪的是青衣老叟与公羊子高先生的清谈仍在持续,并因苏慕遮的身份将他也牵涉到了此中,满桌的之乎者也就饭,让苏慕遮山珍海味在前却吃之有趣。
半晌,慕容不归忽道:“我遣人送你去药王谷吧,想必叶秋荻必然不会晤死不救的。”
翌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