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
“甚么?”叶秋荻不平气的在他怀里抬开端。
忽的火线传来一阵萧萧马鸣,接着一队突入了雪幕中。
叶秋荻摇摇手中琴木,问:“你在找它?”
苏幕遮哭笑不得,一把把她抱怀里,恶狠狠道:“起码有一门工夫你不如我!”
虽不满,礼不能失。三位使者上前三步,拱手回礼。
“不过,小官有句忠告。”怀方氏美意道:“前次对朔北王不客气之人,已经在狮子楼被活活吓死了。”
“哼!”叶秋荻瞪了苏幕遮一眼,不甘心道:“极刑可免,活罪难饶!”
“甚么叫算!”叶秋荻瞪他,“吾工夫本来就比你高出很多!”
礼罢,贵公子身后的一紫衣老翁不客气问道:“如何只要你一人?”
苏幕遮目光转向叶秋荻。
慕容无忌身边的侯监门听了不由地撇嘴。西蜀与南楚年初刚交过一次战,却不料使者之间也是刀光剑影来往不竭。
“哼!”紫衣老翁怒道:“以药王谷医术,便是再打一百板子也早好了,说甚么养伤,吾看,是瞧不起我等吧?”
“王爷,北府军来报,三国使者已快到北篱门了。”漱玉说。
怀方氏不卑不亢,还是笑道:“这小官便不清楚了,有机遇老先生可自去劈面诘责王爷。”
紫衣老翁不屑一笑:“我‘弈手仁心’何足下别的没有,胆量倒是大得很!传闻朔北王棋力甚强?棋坛之上,不分尊卑,届时老朽倒要就教就教朔北王的礼数与操行。”
苏幕遮未曾看到她手中行动,只说道:“慕容无忌来建康了。”
“床上工夫!”
怀方氏江之永听出了他的不满,含笑解释道:“本来该当由朔北王接待三位的,何如王爷前不久出错被王上打了板子,至今还是在养伤,王爷是以派小官前来驱逐三位了。”
“他还敢来建康?本蜜斯非得让他有死无生!”叶秋荻怒道。
北府军一马抢先,将三国使者护在中间,待看到怀方氏后,方勒马停了下来。
话已至此,漱玉晓得劝也无用了。蜜斯七窍小巧,三心可二用,却在一旁不管不问,想来心底是早已经有分寸了。漱玉不再言语,回身下楼将王爷原意奉告了还在等回话的主子。
左边牛车下来的倒是一着乌色单衣,略黄,短髯毛留在唇角与下颚,饱经风霜的中年男人,他便是慕容无忌了。
叶秋荻炸了,当初便是江阳侯李歇布局,将大师姐树含烟逼入险境的,幸得司马辽误打误撞才脱身。
……
若本日来使身份平常,由怀方氏出面接待并不为过。
“谁?”叶秋荻左手忙将琴木转到背后,长睫毛跟着一双秋眸眨动,无辜的望着苏幕遮。
苏幕遮忙安抚她:“两军交兵尚且不斩来使,今番先放过他,等他日我们再好好清算他。”
“他们本就来者不善,还想让本王对他们礼遇有加,有好色彩?做梦!”苏幕遮忿忿不平,“让怀方氏族用最粗的粮,最差的菜,最劣的酒接待他们。对了,就用本王调配的药酒接待他们,正愁销路呢,趁便也为烟花之地开条财路。”
“这……”漱玉高低打量活蹦乱跳的苏幕遮,道:“三国使者来朝,王爷如此草率会不会....”
苏幕遮一脸无法:“行了,算你工夫短长,也不消整日打击我吧?”
“如何到你手中了?”苏幕遮惊奇,伸手去取琴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