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刀法舍弃了刀之防备,常兵行险招,将身子置于刀锋之前,以求刀锋以最短间隔,最快度抹过敌方关键。
“或许,我当真的不是当代中人呢。”苏幕遮当真道。
所谓人刀合一,便是如此了。
酒足饭饱后,苏幕遮又说了几番闲话,将大师姐逗笑以后,方退出来。昂首望望天,他决定去与凤栖梧侃几句。
凤栖梧这性子直到遇见苏幕遮后,方遇见克星。
埋头殿乃大师姐隐居之所,院子里梅花富强,环境清幽,平时侍卫严加保卫,很少有人来打搅大师姐清净。
当然,武学一途,讲究的始终是两个字:悟与勤。
又因刀法大开大合,攻防兼备,以是刀客身子等闲不超出刀锋,以免佛门大开,落空了防身的手腕。
青狐刀在血衣刀法催动下,与身子相合,如同刺客,行如鬼怪。
平常刀法,扫、劈、拨、削、掠、砍、斩、突,始终敌在刀前,人在刀背后。
但血衣侯刀法分歧。
凤栖梧见苏幕遮对老婆病情言之有理,对他医术上碰到的题目,亦有独到之观点,便收起了冷酷地性子。
“周子休曾言,天子之剑,以燕谿石城为锋,齐岱为锷,晋魏为脊,周宋为镡,韩魏为夹;包以四夷,裹以四时,绕以渤海,带以常山;制以五行,论以刑德;开以阴阳,持以春秋,行以秋冬。此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此剑一用,匡诸侯,天下服矣。”
……
苏幕遮略窘。
她对武学一道体味透辟,苏幕遮任何不解、不对、不知、不周之处,漱玉皆能一一指出,赐与答案。旁人练功,或许经年累月求索方能悟出其中真意,明白绝学以外相,漱玉却能旁征博引,仅花半晌中午候,让苏幕遮刀法精进。
幸亏,苏幕遮身边有漱玉。
树含烟摆了摆手,道:“天子剑如何措置你本身拿主张吧,这些烦心的事今后莫与我说了。”
凤栖梧自老婆昏倒不醒后,性子便孤介起来,加上他杀人不眨眼,又常对人剥皮抽筋,少与人言,垂垂成了活死人模样,邪得很,很少人情愿与他说话,深怕一言分歧被解剖了或被冻着。
苏幕遮一笑,道:“世人常言,天子剑得一把可为一方诸侯。但我看来,恰好与之相反,唯有成一方诸侯,方可得一把天子剑,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一向如此。”
漱玉虽不会武功,但过目不忘、问牛知马、触类旁通的本领无人及她。
小九见了,也忍不住地啧啧称奇。
漱玉与苏幕遮详细解释了,让苏幕遮不由地对血衣刀法和青狐刀刮目相看。
据“大漠孤烟直,长河夕照圆”可知,《大漠》《夕照》四招明显是不连贯的,苏幕遮未曾揣摩过刀意,在药王谷时,他只顾着遛虎逗猫,旁人亦未曾指导他。刀走形,招得志,宝刀与绝学在苏幕遮手中蒙尘可想而知了。
树含烟笑了,道:“但你绝对是药王谷的弟子,不是吗?儿时,还是我一口一口将你拉扯大的。”
树含烟细心打量苏幕遮,道:“打小你便与众分歧,行事常跳出通例外,师父说你绝非当代中人,现在看来公然不假。”
漱玉奉告苏幕遮的,毕竟是她的。苏幕遮若想大成,还需将漱玉处听来的,思虑清楚,大彻大悟才是。而仅仅悟个明白也不成,还需勤加练习,将悟到的融会贯穿到手中刀尖之上,以招式发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