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的确是跳梁小丑,敢问王爷,您又是甚么东西?”何足下再次使出了两败俱伤的招式。
“甚好!”慕容无忌与李歇点头。
李歇一甩衣袖,站起家,但又忍住了:“哼!好啊,本侯倒要看看朔北王占了一斗的才华究竟能憋出甚么高文来!”
“憋?呵呵~”苏幕遮轻视的看着李歇,“正所谓文思如尿……”
“背信弃义也是楚国在先。”李歇肝火刚下去,闻言又火冒三丈,痛斥道:“楚国年初西进蜀国,无道伐有道,早已背弃了昔日誓约,朔北王又何必倒置吵嘴!”
“咳咳!”
苏幕遮又被叶秋荻踢了一脚,忙改口:“文思如泉涌,半步可成诗。不就是咏梅嚒,你当统统人都似你般愚不成及?”
李歇皱眉头:“莫急着喝采,朔北王还是从速考虑酝酿吧,不然到当时丢就不但仅是您小我的面子咯。”
叶秋荻已经饮尽一杯青梅酒,苏幕遮又为她斟了一杯,她挑开轻纱,暴露洁白如玉的下巴与红艳如火的樱唇,将酒一饮而尽。正细心咀嚼青梅酒在口中的滋味,她怀中闻见酒味的狮子球却不依了,挣扎着要爬上桌子,叶秋荻只能用筷子沾了一滴酒,伸到狮子球面前。狮子球舔了舔,对劲的眯起了眼睛。
“唉~”苏幕遮叹一口气,一脸难堪,道:“鄙人才疏学浅,胸无点墨,天下有才一石,我才得了一斗,深感忸捏,不过……”
中山王慕容无忌拥戴道:“不错!恰好楚国正在停止抡才大典,我们在这里斗诗也算应景了。”
太傅司徒允身为居中补救和宴请之人,天然不能让席间氛围如此保持下去。
能说出这番带刺儿话来的,也只要蜀国江阳侯李歇了。
楚国虽对秦国仇视,但对当年敢在大怒的前秦天子面前力谏,救过万人道命的太傅司徒允还是很恭敬的。苏幕遮恭敬的拱手拜谢,回身让墨客士子各自找位置坐下。苏皂白也引北府军退下去,扼守住了门厅,让不相干的人散开。
苏幕遮也不畏缩,昂然道:“怕让江阳侯绝望了,苏某虽生在山野之间,却也不是不知教养之地的人比得了的,固然放马过来!”
“做的不错,归去小师姐有赏!”耳旁传来一声低语,苏幕遮顿时又对劲洋洋的笑了起来。
“太傅主张甚妙,只是不知朔北王诗情才华如何,若从小生在乡野间,不通文墨。倒显得我等恃才傲物,欺负人了。”
苏幕遮昂首挺胸,一副神情的模样,朗声道:“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傍晚。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销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尊。”
他转头看光临窗的桌案上摆着一青瓷釉花瓶,瓶中插着两三枝沾着水珠,鲜艳欲滴的腊梅,眉头一挑,计上心头。
也恰好出出苏幕遮慢待这口恶气,司徒允转头笑道:“楚国与蜀国之间的曲解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开的,若再掀起口舌之争,引得各位出言不逊,不免伤了和蔼。正所谓武斗不如文斗,各位若非要争个凹凸,以消胸中块垒与不平之气,我们不如来斗诗如何?”
何足下又站了出来,但刚开口就被司徒允及时将话题拉了返来。
“听好了!”不等李歇发作,苏幕遮大喝一声,心中暗喜身为穿越后辈,终究有装一三的机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