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幸娘眼疾手快,见她乱了阵脚,立即侵近身子,右手扭住“母夜叉”,左手探到她的裤裆处,用肩胛顶住黑衣女仆户的胸脯。在“母夜叉”挣扎与怒喝中,一声大吼,竟将黑衣女仆户原地托了起来。
身后追兵已至,游侠儿正要回身搏命抵挡。忽听一阵狐鸣,刀光灯影交叉而过,黑衣人已经“嘭”的一声跌到在他身边,他身子俯卧,鲜血如同血蔷薇,在高台上渐渐绽放。
一似头子标黑衣人站在廊桥的屋顶上,目光移向亭子内,见叶秋荻正托着一只没有茶盖的茶盏,漫不经心的饮茶。
黑衣女扑户外号母夜叉,眉横杀气,眼露凶光,一看便知不好惹的人物。
依“母夜叉”与幸娘二人体重,跌下来本就不轻,更何况幸娘这一扑之力了。
苏皂白一见有异,领着人便冲进了亭子,正要挡在苏幕遮面前,却被他挥手止住了。
苏幕遮不追这些宵小之辈。他转头叮咛苏皂白护住游侠儿一声后,跃下高台,风鼓长衣,紧随刀疤脸,在明月之下,向水天一色,安静无波的江面追去。
“母夜叉”不甘心,大喝一声,急回身过来擒拿幸娘。却见幸娘作势要跃,待“母夜叉”摆出迎击的姿式时,却又是一矮身,从黑衣女扑户的右肋钻了畴昔。
“好,好!”
“母夜叉”扑特长腕层出不穷,招招狠辣,然因身子原因,身法上落了下乘,回身非常不便。她被幸娘三番五次的摆布交叉,法度很快便乱了。待又一次回身时,“母夜叉”掌控不住均衡,身子忍不住有些趔趄。
游侠儿的轻功一贯不错。待飞爪袭来时,他回身刷出一朵剑花,将钩索挑落,身子由廊桥跃下,踩着灯笼向角抵台落去。待落地时,游侠儿身子一晃,半跪在了高台上,吓正与母夜叉缠斗的幸娘一跳。
台上,“母夜叉”头重脚轻,还是不健忘挣扎。辛娘咬紧牙关,借托举之力,抱着黑衣女仆户绕了转了四五圈,待“母夜叉”头晕目炫时,一声大喝,将她重重的扑在了地上。
叶秋荻轻抿一口茶,见苏幕遮投入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喜意。苏幕遮连日来公事缠身,又忙着练功,可贵有如许放松身心歇息的机遇。
围观的百姓哗然,但追兵没有善罢甘休。
但投掷钩索的三位黑衣人更快,趁苏幕遮与另三位黑衣人缠斗时,横刀直取正半躺半坐在高台上喘气的游侠儿。
苏幕遮正愣神间,人群前面又跃起七八个黑衣人,他们手中各执一把玄色弯刀,身上还背着飞爪钩索,踩着人群的肩膀与头颅,跃过人群,向先前跃起的那人追去,手中的飞爪同时扬起,直取那人后背。
苏幕遮不管他,又一脚将一黑衣人踢飞。
他见部下迟迟未到手,终究忍耐不住了。纵身飞下廊桥屋顶,一把单刀如墨,俄然间呈现,劈向苏幕遮后背。那边恰是苏幕遮防备不及处,但他若让开,身后的游侠儿必死无疑。
苏皂白领人上了小桥,向角抵高台赶过来。
“母夜叉”身宽腰粗,又有一把子的力量,每次扑拿时都狠准稳,虎虎生风,让廊桥、岸堤、水榭楼阁以及河上怜悯弱者的看客忍不住为幸娘捏了一把汗。待看到幸娘每次都能矫捷避开时,看客都忍不住鼓掌喝采。
刚续上的茶水滚烫,却没有头子标心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