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落水,水天一色,安静无波,如梦似幻。
“送到清心堂,以重楼、鬼针、寒鱼、秋蝶,碾粉喂服和敷在伤口上。”
“爷爷不正追你这孙子呢。”
长发披肩,满身白衣,头发上束了条金带,肌肤胜雪,容色绝丽,即便非真脸孔,却也让喧哗顿去。
他还矫饰的做了一冲浪的行动,让转头的黑衣人气急,也让远远尾随在前面的叶秋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叶秋荻叮咛一声,昂首望向秦淮河上的黑衣人,“不知哪个鬼王的部下,竟敢在建康撒泼,腐败雨桥看来得敲打一番了。”
画舫内莺声燕语,推杯换盏正值畅快处,俄然被内里的刀声打断了。
黑衣头子转头又一投,脸上刀疤在灯火透明处格外狰狞:“有种追上爷爷再说。”
“一些不长眼的蟊贼罢了。”叶秋荻说着端起酒杯,目光瞟向窗外,不远处的一艘画舫上,一背长剑的青衣女子目光恰好移过来,与叶秋荻略一对视后,身子如大鹏展翅,跃下画舫向苏幕遮追去。
一黑一白在秦淮河上前后追逐,足蜻蜓点水的点在水面上,波纹一圈一圈的泛动开去,如压银河。
临走时,黑衣头子不忘“呵”的嘲笑一声,对劲、挑衅与嘲弄之意不言自明。
高朋不满,着小厮出来探看是谁不长眼扰人雅兴。小厮挑帘,戴着巾帻刚探出头来,巾帻即被一刀削去了。
苏幕遮刚落在船板上,立即将船板上一根桨当蹴鞠般踢向黑衣头子逃去的水面。
“今晚有些热烈,吾便不陪阿姊了。”叶秋荻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悄悄一笑,不见甚么行动,在坐的人只觉面前一花,叶秋荻已在窗外,只余轻衫一角在窗沿被抽走。
黑衣头子却不觉有美好之处,他见苏幕遮就要追上,手中的飞爪抓住了一艘画舫的屋檐,正要故伎重施,苏幕遮却不给他机遇,身子由水上冲浪时的深蹲一跃而起,借势飞临黑衣人头顶,在他肩膀上狠狠一踩,让黑衣人一声痛喝。
远远看去,俩人兔起鹃落间,如同仙鹤在月影下的江面上忽起忽落的飞舞。
黑衣人的墨刀紧随而至,苏幕遮一个倒挂金钩,腿缠住钩索,以青狐刀与他相拼。
苏幕遮颠末柳如眉时,愣住了脚步,翻过一酒樽,为本身倒了一杯酒,向呆愣的柳如眉悄悄一笑:“追了好久,还真有些渴了。”说罢一饮而尽,道了一声谢后,翻出窗追了上去。
黑衣头子趁机抓住小厮,投向苏幕遮的刀锋,趁机后退几步,又逃了出去。
黑衣头子冲出来时,陆楚、白安石与一群士人学子酒饮正酣,忽见一柄玄色弯刀挑开珠帘,顿时惊住了。
江湖传言,鬼门关大开之日,众鬼出游人间之时,由此可见这个杀手构造在江南之地的猖獗。
小厮头上一凉,顿时吓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