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北王这一招白手套白狼实在高超,让孙长恭心中佩服不已,他差点忍不住拍案叫绝。
“王爷,萧红衣执意要见您,已在待客堂等待一个多时候了。”
孙长恭同时又惊慌于朔北王的心术与布局,难怪在棋盘上他能步步为营,老是立于不败之地。
他刚进屋子,换下王袍,漱玉便迎了上来。
“如此说来,你把剑典拱手让与白帝城了?”叶秋荻饮一口苏幕遮喂到嘴边的鸡汤,咕哝道,“怕他何为?衣不风行若敢来,吾定让他衣不遮体。”
“青丘剑典!”苏幕遮语不惊人死不休。
苏幕遮轻巧的落地,转头看那条软下去的鞭子,晓得便宜是占不得了,叮咛了小师姐一句,出去找凤栖梧去了。
素胸未消残雪,透轻罗,一览无余。
凤栖梧也是夜不能寐之人,他们约好半夜小酌一杯的。
苏幕遮仿佛早已推测,应了一声,便赶往待客堂。漱玉留在后花圃暖阁上服侍谷主。
约莫半个时候,苏幕遮便返来了。他手里捧着一个暗红色锦盒,在上了暖阁后,顺手扔给了正百无聊赖的叶秋荻。
“登徒子。”叶秋荻白了苏幕遮一眼,又喝了一口鸡汤。
翌日,苏幕遮向小师姐存候,陪她用完早餐后,仓促赶到了王宫,恰好赶上苏牧成下早朝。
“这是甚么?”
孙家的确富可敌国,然功高可震主,财产仍然如此。王爷方才所提乃一本万利的买卖,孙家若敢吃下,赚取王上与天下百姓的财产,今后必然会千百倍的吐出来,乃至家破人亡也不止。
筹议事毕,苏幕遮出宫约孙长恭在西楼饮茶。
“长恭乃商贾之辈,王爷请我来,定是商贾事了。”孙长恭自傲的回道。
王上天然不免要对他怠惰不早朝的性子指责几句,苏幕遮却嬉皮笑容浑不在乎。
孙长恭饮茶讳饰心中万千思路。江东诸门阀即便清楚此中的玄机,到时也会被利诱而心甘甘心的跳出去。
漱玉皱眉思考,脑海中闪过萧红衣昨日行动各种,俄然一顿,恍然大悟道:“王爷早想到萧红衣另有备份?”
“知我者,长恭也。”
叶秋荻手中长鞭一卷,如蛇捕鸟,刹时将锦盒拉到了身边。
“先别给我戴高帽。”苏幕遮摆了摆手,“不知长恭兄对这单买卖感不感兴趣?”
即便王上与朔北王放过他们,南楚门阀也会将他们啃得骨头都不剩。
漱玉惊奇,问道:“青丘剑典怎会还在萧红衣身上?”
“王爷闲来无事定不会请长恭饮茶的。”在苏幕遮泡茶时,孙长恭捏指在桌子上轻叩三下,“王爷但说无妨,也让长恭心中有个底,好放心饮茶。”
鞭子如蛇,在空中打响一朵鞭花,缠住已跳下软榻,正欲远遁的狮子球,又捞回到叶秋荻怀中。
“你要出尔反尔,将剑典再抢返来?”叶秋荻一喜,“这主张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