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紧随而至,身子落地时,剑鞘顺手一划,剑又回到了鞘中。
“半夜吴歌”的招式精微奇妙,达于顶点,但毕竟一招一式,另有迹可寻,必须将青丘居士悟得的这套剑法的剑理融入应用,“半夜吴歌”方能收回它的最大能力,变的更加空灵飘忽,令人无从捉摸。
白木鱼行动不断,手松开剑鞘,右手操纵惯性将竹匣剑拔出,大踏一步,跟了上去。
石灰随风而散,白木鱼灰尘不沾。他眼角瞥见一丝白光斩下,剑鞘顺手挡了畴昔。
“找死!”白木鱼身子后跃,剑同时弹射出鞘,剑柄再次袭向萧红衣的胸口。
乃至剑招剑道烂熟于胸时,使剑者将离开招式拘束,如墨客普通,进入自在挥洒,无拘无束境地。
青丘居士在暮年时,对剑之道已大彻大悟,早已进入“意”的境地,不再拘泥于招式。
为开导先人,青丘居士是以将悟到的剑理融入所创招式当中,以给跟随者一条进入“意”之境的捷径。
“白帝城,白木鱼。”漱玉与白木鱼几近异口同声。
白木鱼目光一凛,仓猝回撤手臂,但还是为他的傲慢支出了代价,留下了衣袖一角。
萧红衣明显也听到过白木鱼的大名,苦笑道:“久仰大名。”
白木鱼只说了四个字:“剑典拿来。”
孰料那丝白光竟走偏锋,在触及剑鞘时,剑尖微微一颤,蓦地滑向白木鱼手臂。
但在这时,马头墙上的白衣公子动了。他的长剑忽的脱鞘而出,如飞矢射向巷子,身子紧随厥后腾空而来,白衣在风中展开,如一朵风裹卷着的云,由远处飘来。
“或许死人更好说话。”白木鱼说,剑尖指向萧红衣咽喉,刺了畴昔。
“罢了。”萧红衣心中一丝悲惨闪过,“天不助我,家仇难报,不如归去。”
萧红衣本是背对白衣公子的,然见到身前姜堰眼中的惊奇之色,又听到身后掠起的风声后,警悟顿生,仓猝回身,却见一把剑柄已到胸前。
正闭目待死的萧红衣忽听到两声金铁交鸣声,而后是一声清脆,闻之便让人骨头酥半分:“呦,这里真热烈呢。”
白云看似轻缓,霎那间已到面前。
白衣公子一击积到手,让姜堰与火伴非常顾忌,防备的盯着他,不敢轻举妄动。
白木鱼的剑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套住了竹匣剑,右脚同时一抬,将萧红衣踢了出去。
待他站定身子时,未出鞘的剑柄又指在了萧红衣面前。
苏幕遮目光惊奇的转向漱玉。
那边的瓦檐上坐着一青衣女子,赤足,一只腿垂下墙头,慢悠悠的晃着。她的脚小巧小巧,皮肤白净,在夕阳下镶着一层金边,让人忍不住揣在手里把玩。
如此一来,发挥“半夜吴歌”,除精熟剑诀剑术以外,有极大一部分依靠使剑者的悟性。
萧红衣阴沉着脸,顾不上答复他,而是乘胜追击,白光再次掠来。
女子手里把玩着一根竹笛,回身扫向巷口,她模糊听到有人叫她名字,听白木鱼问话,她才回过甚来。萧红衣见她面貌素净,皮肤白净,额头印着一朵青莲,举止间透着一股崇高不成侵犯的气质。
萧红衣全无遮挡躲闪的机遇,胸口被剑柄重击之下,直接被飞跌到了姜堰脚下。
“半夜吴歌”即由此而来。
漱玉指着白木鱼剑穗上的小木鱼,道:“白木鱼的名字很有来源,在江湖上传播甚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