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萧红衣心中一丝悲惨闪过,“天不助我,家仇难报,不如归去。”
漱玉指着白木鱼剑穗上的小木鱼,道:“白木鱼的名字很有来源,在江湖上传播甚广。”
白衣公子紧随而至,身子落地时,剑鞘顺手一划,剑又回到了鞘中。
苏幕遮目光惊奇的转向漱玉。
待他站定身子时,未出鞘的剑柄又指在了萧红衣面前。
“叮叮~”
但在这时,马头墙上的白衣公子动了。他的长剑忽的脱鞘而出,如飞矢射向巷子,身子紧随厥后腾空而来,白衣在风中展开,如一朵风裹卷着的云,由远处飘来。
萧红衣获得《青丘剑典》光阴较短,悟性亦非顶尖,让漱玉很有些看不上,对苏幕遮指导兴趣缺缺。但萧红衣只习得一些外相,便能以一敌二逼得悍贼姜堰节节败退,“半夜吴歌”之高超可见一斑。
漱玉顿了一顿,当真道:“届时白帝城将有两位剑神般人物,他们觉得,白帝城将代替药王谷成为江湖新四大派。”
“你是谁?”白木鱼问。
白木鱼只说了四个字:“剑典拿来。”
“半夜吴歌”的招式精微奇妙,达于顶点,但毕竟一招一式,另有迹可寻,必须将青丘居士悟得的这套剑法的剑理融入应用,“半夜吴歌”方能收回它的最大能力,变的更加空灵飘忽,令人无从捉摸。
青丘居士在暮年时,对剑之道已大彻大悟,早已进入“意”的境地,不再拘泥于招式。
萧红衣本是背对白衣公子的,然见到身前姜堰眼中的惊奇之色,又听到身后掠起的风声后,警悟顿生,仓猝回身,却见一把剑柄已到胸前。
“白木鱼是白居易侄子,也是痴心剑道之人,资质虽不及他叔父,但肯下苦功,又驰名师指导,剑术也算小有所成。江湖人皆以为,旬年以后,剑客榜单前五之列,必有其名。”
石灰随风而散,白木鱼灰尘不沾。他眼角瞥见一丝白光斩下,剑鞘顺手挡了畴昔。
然,剑之道只可领悟而不成言传。
“或许死人更好说话。”白木鱼说,剑尖指向萧红衣咽喉,刺了畴昔。
但是,当真起来的白木鱼没有再给他剑尖微颤,招式变幻莫测的机遇。
“传闻,一白衣公子曾问一和尚,僧舍皆悬木鱼,何也?和尚答复,用以警众。白衣公子又问,必刻鱼何因?长老不能答,因而问枯木禅师,枯木禅师道,鱼日夜何尝合目,正如修行者该当日夜忘寐,乃至于道。”漱玉微微一笑,“白衣公子是以改名为白木鱼,以鼓励本身不竭尽力长进。”
萧红衣全无遮挡躲闪的机遇,胸口被剑柄重击之下,直接被飞跌到了姜堰脚下。
白木鱼的剑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套住了竹匣剑,右脚同时一抬,将萧红衣踢了出去。
剑穗微微颤抖,上面挂着一只小木鱼,如和尚经颂时的木鱼普通无二,只是小。
乃至剑招剑道烂熟于胸时,使剑者将离开招式拘束,如墨客普通,进入自在挥洒,无拘无束境地。
苏幕遮不屑一笑,问:“你怎认得他是白木鱼?”
“白帝城,白木鱼。”漱玉与白木鱼几近异口同声。
萧红衣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坐起家子来,他的枯如树皮的脸庞出现了一层白,反让他有了一丝的人气儿。他盯着面前的剑柄,问:“中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