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荻坐在软塌一侧,左手端着刚配好的消淤除肿膏药,右手正谨慎翼翼地为他上药,不谨慎手重了些,让苏幕遮直呼痛,屁股随之一翘,又碰到了叶秋荻的手,越惨呼起来。
御史大夫与其他臣子天然不平。
“哼。”苏牧成挥手,“如此杖责五十,剩下五十大板临时寄下,由朔北王将功补过,若办事倒霉,再受惩罚!”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到卫司空身上,道:“吴郡乡侯之子齐乐陵死因一时难清,如何辩论也是无用,此事便交由卫司空彻查,将其致死之启事细细寻来。朔北王若当真有作歹之处,决不轻饶!”
“尚未用力呢。”叶秋荻提了提他耳朵,白了他一眼。
叶秋荻轻拍苏幕遮后脑勺,让他诚恳点:“生为男人汉大丈夫,竟忍不得这般小痛,说出去也不怕旁人笑话。”
“我想吃胭脂,胭脂止痛!“苏幕遮当真说。
孙塘月右移一步,出百官列,拱手道:“王上,蜀国使者不日即到,抡才大典武比亦需王爷主持,王爷若因杖刑而受了重伤,到时岂不迟误了国之大事?”
叶秋荻正要对他示以鄙夷,忽见苏幕遮“嗷”的一声由软塌上跪立起家子来,一脸因痛而泛出通红。
大臣一听,顿时停下了脚步。
朔北王府,后花圃,暖阁之上。
“嘶~”苏幕遮倒吸一口寒气,“哎呦,疼,疼,轻点,轻点,疼死我了。”
“已经很全面了。”苏幕遮叹一口气,“但若让群臣心折,又让吴郡乡侯放下戒心,这五十大板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哎,疼~”苏幕遮歪牙咧嘴做出痛苦的模样。
苏幕遮咬牙切齿:“狮~子~球!”
叶秋荻虽这般说,但手上行动还是轻柔了些。
“嗡~”显阳殿内一片哗然。
叶秋荻转头一看,见狮子球刚由苏幕遮屁股上滑下来,在软塌上方才站稳身子。
有三五个臣子举着笏板正要站出来请王上有个定夺,苏牧成却先一步打断了他们:“齐乐陵非命建康,孤心中有愧,即无颜见齐奴兄,又愧对诸位有功之臣。”
“你是不是早盘算主张对于齐季伦了?”叶秋荻忽停动手中行动,当真问道。
“任谁被打五十大板也会痛的,再说,谁敢笑话本王?”
“他若当真惹怒我了,惩办他的体例有的是,不劳王爷台端!”叶秋荻没好气说了一句,手悄悄地将药膏均匀涂抹涂于伤口处,“倒是你,今后行事前必然要思虑全面再做决定。”
叶秋荻一副安抚孩子的语气,扶着苏幕遮又卧在软塌上。在苏幕遮不经意间,叶秋荻在他唇上悄悄地一啄。
“哪能啊,苏家毫未曾有诛杀功臣的动机。”
苏幕遮是被人抬返来的,此时正趴在软塌上,裤子被褪下少量,暴露淤青色肿高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