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别离走到两人面前,悄悄将他俩扶起,搀扶之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两人穴道解开。然后问道:“二位豪杰,何故行此大礼?”
中年男人道:“鄙人是江南‘大旗镖行’总舵主,我复姓宇文,双字长风。人送外号‘赛狸猫’。只因护送一批货色到河东枢密史府,路遇这伙能人,几乎送命。幸仇人援救!”
只见光影在夜空中定住,就仿佛是天上的一颗流星,划破天空又俄然被镶到了夜空上。
中年男人借着马倒下去之势,‘啪’地一掌按到马背上,又一个腾踊,落在地上。着地没等落稳,只听一阵风声,红脸男人的一对板斧已到,中年男人就势蒲伏在地,躲过双斧。紧跟着一阵长嘶夹着风声,只见红脸男人的枣红马,双蹄腾空,向着中年男人的背上踏去。中年男人脸冲上面,已听到风声,双手一撑地,向外一滑,马蹄贴着他的头顶落下。震得积雪四起,中年男人满脸粘满了雪。
一样使的是板斧,但耿孝新的工夫要比耿敬新高出很多,别人虽高大,但伎俩甚是矫捷。他双手手腕翻转,躲过了这一招,紧接着双斧直奔王新双肋劈去。王新比他还快,钩月向下,直奔他手腕处养老穴点去。这是护手钩法的一招“马踏落花”。
宇文长流行走江湖多年,从未传闻过江湖有王新这个名字。明显王新不是江湖人物,看到这两个本地草泽一听王新的名字,跪地就拜,甚感奇特?
王新赶快跳下白马,行礼道:“先生过谦了,叨教先生贵姓高名?”
耿孝新只觉双腕一麻,“当”地一声,双斧落地。
话来没说完,只听宇文长风忍不住‘呲’地一笑。红脸男人和黑脸男人齐声怒道:“你笑甚么?”
两个男人手举板斧气得怪叫,两人四斧向王新头顶劈去。
但那不是流星,这时人们才看细心,是一只手抓住了那光影,而那光影是一件兵器——护手花钩。
中年男人,使了一招‘月晕如风’。手里画戟就像飞火轮一样,只见光圈,看不到兵器。暗器与兵器相撞之声不断于耳,俄然青综马双腿中招,一声嘶叫,前蹄失控,栽倒在地。
红脸男人早已跳上马,拣起双斧,和黑脸男人来到王新面前。红脸男人用斧尖点指道:“他援救你又有甚么用?只不过是多活一刻罢了。”
耿敬新胸口穴道被解开,顿觉神清气爽,他抢答道:“哎呀,爹爹,你不熟谙我们?我们是您儿子呀!”
顿时之人白衣箭袖黑貂氅,白马白钩雪里映。那黑貂大氅跟夜一样黑,那白衣白马跟雪一样白。要不是雪地上一道长长地影子,要不是那马已向着场里走来,谁也不晓得竟然场外另有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