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清闲峰倒是一个温馨高雅之处,沈浚攻读几日,也免不了有玩耍之心。当下,也就推开院门,去膳堂寻得林照,一起下山玩耍。就见林照虽下山,但总有郁郁之气锁与眉间。沈浚也便笑道:“你这猴,平时练武总不经心,莫非是被峰主指责。”林照见沈浚看出,只好透露真相:“沈大哥有所不知,你这几日总在读书。这李节度使的公子听闻我姐姐来青城,命人来请我姐去他那唱戏。本说好本日返来,只是本日还未归,我这心神实在不宁。”沈浚倒不觉奇:“那李公子固然混账,却也是要脸的,他怎能够真截留你姐,我看你是听戏文听多了,疑神疑鬼了。”林照却仍道:“但是明显说好本日返来。”沈浚干脆道:“既说好本日到,现在方至日中,万一是日暮方到呢。”林照也道:“沈大哥说得是,只是你不晓得那李勇在蜀中可谓无恶不作,我姐姐生的斑斓,我生来孤苦伶仃,好不轻易有了个姐姐。沈大哥,实不相瞒,如本日我姐姐不返来,我就夜探李冰他家。”林照说此话时也是青筋透露,咬牙切齿。沈浚心中一动,忽想起那东翁,未免也是心中忐忑不定。遂与林照道:“你轻功微薄,那李府防备何其森严,你此去恐怕凶多吉少。沈梦是我青城一脉,我不信青城不管。你且将此事告于峰主。我信峰主,若沈梦当真出事,峰主自会尽力救护。”
直到次日当午,沈浚方初醒。他忽又是一阵如释重负的大笑,身在清闲峰,应是清闲客。那些事情自有朝堂来管。既处江湖之远,何必去问庙堂之高。思及此时,他也将李冰之事抛在一边,不在理睬。又去拾取册本,自读来。
深夜,两个身影来到李府门前。门子不耐烦的道:“谁啊,大人睡下了,谁也不见。”“无妨,你只需对管家说有故交来访。”门子没好气地问:“谁。”“三公子浚。”沈浚摘下了斗笠。
独孤厉接过锦囊,也不说话。只是冷静点点头。就见沈浚摆了摆手,也便又消逝无踪了。门外的清闲峰还是那样的斑斓,可沈浚的表情倒是很坏。他将册本一推,现在的他也实在偶然去理睬这些武功文籍。只见,他信手翻出了一壶酒,也便要自斟自饮一番。却见他一饮一叹,叹时势,叹民气,叹江山社稷,百姓百姓。他一杯接着一杯,直到他踉踉跄跄地倒在床上。
峰主仿佛另有迷惑,沈浚也就明言:“我知峰主心中有疑问,只是现在救人要紧,我的出身非常庞大,一时半刻也难以说清,但峰主请记着,鄙人虽入门日短,但我仍然是青城弟子,现在同门有难,我必然要帮。”峰主深思了一会:“此法可行,只是另有些题目。这潜入之人不能多也不能少,万一驻守兵多,恐怕也是难救出。”沈浚打断:“峰主不知,若我真前去李府,届时李冰必会合大量军队伏于我与李冰地点之处,府中守备必然空虚。”峰主也打断了沈浚:“你究竟是甚么身份。”沈浚张张口,又被峰主打断。:“你说军队伏于你四周,那救出林照后,你却如何出来。”沈浚沉默了一会:“我有八成的胜算。”“就是说有两成的能够,你没法出来。”沈浚道:“这天下那边有十成的事,峰主放心,就算我被困,李冰也毫不会杀我。林照是因我的话语刺激才有此劫,我该当卖力。现在,峰主寻得掌门出面,也必是没法救出林照,我们必须行此险了。”峰主来回踱步,很久。才道:“现在,也只好照你说的去做。不过,我必须和你一起去。”沈浚刚欲言,又被峰主打断:“我这把老骨头也活得够久了,我这峰主便也与你闯一闯这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