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与乾坤子相斗的杜狂涌听的这几句诗号心底蓦地大震,眼中寒光一闪,尖声叫道:“来者是谁?”
那一排黑衣箭手一个挨一个的被其砍瓜切菜般地毙于刀下。青衣人挥刀杀敌之际,口中犹自不断持续吟道:“奔雷九州动,傲视四海惊。怒涛潮生起,只听龙虎吟!”
“杨兄,是你吗?”正在一棵梧桐树下打坐疗伤的江南义侠刘武仙霍然昂首,振声传出,暗淡的眸子里冒出狂喜之意。
“结束了,看来这一次赌赢了!”瘦老喃喃自语,语气竟有一丝欣然之意,缓缓扬起了他那干枯的手,这一刻他真正体味到了甚么是意气风发,只要他的手一垂下,那些曾经颤动武林的顶尖妙手十足都会命丧箭下,而他将成为完成这一豪举的传怪杰物!
一箭之威震慑的黑衣箭手们心不足悸,乃至忘了朝火线射箭,纷繁转头朝庙门看去。
萧文宗只需追出一剑便可夺了两人道命,却因胸口剑伤牵动而一口气提不上来,接下来一剑就没挥出,但就算萧文宗没杀这两僧,却有人杀了他们,遭到暗害的众妙手回过神来一通拳打脚踢,这断了手脚的二僧早已筋骨俱碎!
瘦老那平素狡谲而锋利的眼眸此时只要浮泛和绝望,他胸前被射了个血洞穴,刚才那一箭从他身后射来,他完整看不到,他就像一棵被锯断的树,缓缓倒了下去,他输的很惨!
庙门外,风萧萧烟岚散,俄然响起了清楚而健壮的步沓声。淡淡霞光下,落叶阑珊中,一条青影拖着一口四尺来长弯如残月般的雪亮长刀从门外迤迤而来,远远看去来人身材极其雄浑,广大的青袍摆动显得极其萧洒,他的步子迈的极大,每一步踏出都掷地有声好似他整小我有一股按捺不住的巨力般,他两脚一步一响节拍清楚,予人听之深觉沉稳厚重,更听出一股浓烈杀意敲击敲在心头。
他的声音并没有因为狠恶挥刀而涓滴影响,反而跟着刀路的起伏更加顿挫顿挫,这个“吟”字一完,蓦地大喝一声,弯刀横劈出一道残月半的夺目弧线,凌厉的刀气划将而出将面前一黑衣人连人带弓拦腰直劈为两截,青衣人而后弯刀萧洒的在手中回旋两圈拖在地上,鲜血一滴滴顺着刀刃流下,慑的两名本要从他背后扑来的黑衣人惶恐止步,青衣人底子不转头看身后的黑衣人,持续迈步向前,一个暴躁的黑衣人终究忍不住冲他身后扑上,却见青衣人弯刀反旋划出一道粲然刀气从这黑衣人颈上闪过,这个黑衣人的人头已冲天而起。
黑衣箭手们怒喝连连,一排黑衣人纷繁将箭朝那青衣人射去,却见那青衣人身法极快,弯刀高低飞旋击落无数羽箭,身子如同飞燕普通在空中一个回旋已行云流水般绕到那一排黑衣箭手身后,顿时刀气纵横,一刀快似一刀的凶悍劈出,叫人看的目不暇接,只听刀锋饮血断骨之声麋集响起。
“莫非真是劫数难逃?”远处正与杜狂涌堕入缠斗的乾坤子不经意的一瞥,老眼凛然,如遭雷击。
正在此时,庙门外忽地一支羽箭划空而来,它仿佛一道流星,瞬闪而至,倒是比刚才黑衣箭手们射出的箭矢微弱快速了数倍不止,羽箭刹时射穿了两名持弓黑衣箭手,血水竟被它在空中拖出一道笔挺虚线,接着以无坚不摧之势从瘦老背后一穿而过再狠狠地钻入数丈外一棵梧桐树树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