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豪阔,不过能斩断畴昔也好,或许对武道来讲不较着,但对心性上来讲,晋升了很多。”张昀峰轻抚胡子,眼眸含笑,一老一少踩着初春的阳光,不急不缓的往前走着,赵知命还是口若悬河,固然没人理睬他,但他的兴趣可不是跟别人扳谈。
拾阶而上,直至山颠处,便是青城山老君阁,满共九层,下方上圆,层有八角,意味天圆处所,太极八卦;表面呈塔形,尖顶,中堆三圆宝,寄意六合人三才。阁内里空,寂静耸峙太上老君坐莲像,阁外露露台封基,用汉白玉石依势而建,海漫栏槛、盘曲迁回回旋而上至阁顶。晴可眺览青峨远近数百里风景及天府平地数百里秀色,可谓集天下之壮观也。
云白谷下认识想要后退,但明显已经来不及了,紧急关头,赵知命手里多了一把拂尘,拂尘卷着云白谷一退数米,又在鬼门关前晃了一晃的云白谷惊出一身盗汗,来不及去看敌手是谁,那如毒蛇信子普通的长剑又一次袭来,此次不等赵知命的拂尘,云白谷抽剑挡在面前,仓促抽剑,背后被划出一道血痕,但好歹勉强也算是挡住了这一剑。
全山林木翠绿,四时常青,诸峰环立,远观似是城廓,故而名曰青城山。门路千余,曲径通幽,以清幽取胜,自古就有“青城天下幽”的佳誉。
“这位便是云公子了吧,快快入山。”李恒不睬会一旁想辩驳却不晓得如何辩驳的赵知命,拉着云白谷的手格外热络,至于张昀峰这个青城掌教,则直接是被李恒疏忽了。
张昀峰也顺势撒开提着少年衣领的干枯手掌,至于少年的那把剑则是被云白谷提在手中,两个春秋差不了几岁的年青人就这么大眼对小眼,刺客少年没有跑,云白谷也没有脱手。
而路上的艰苦不过是风吹日晒罢了,也不算是又走了一遍江湖,反倒是看了看这江山风采一样,走了十几今后,总算是远远瞥见了青城山的山头,谈不上矗立入云,但如果拾阶而上的话,估计要比紫恒天要高上个百十来阶。
“你不可,我看人很准,你没那福分。”没等云白谷开口损赵知命,便已有人先他一步开口,顺势看去,一名身着清灰道袍的青年羽士背着一对桃木剑迎了出来。
一起上嘴叭叭不断的赵知命像是碰到克星了一样,张着嘴,脸憋得通红却甚么都没说出来,仿佛是被人掐着喉咙一样。
“这把剑曾经只是个破坏的剑鞘。”云白谷将手中的百口连同少年的那把曾经不过是这把剑的剑鞘,现在却能媲美百口的剑一并丢给了少年。
“你这把剑不错。”少年目光终究看向了云白谷。
“你叫甚么名字。”少年大声问道。
“你不感觉过分牵强了?”
少年赶紧接住飞来的两把剑,一个不谨慎手还被割破了,但少年涓滴不在乎,目光死死盯着云白谷的脸,仿佛是想从这年青人脸上找出一点诡计的模样。
“我们熟谙吗?”云白谷俄然开口问道。
那位陈久安的少年不过是这一起上的小插曲,不过也让云白谷的表情获得了晋升,也算是有得有失吧,这一起上也的确有些艰苦,但也倒是没甚么不长眼的人敢跟张昀峰撕破脸,毕竟那青城山玄门祖庭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并且作为掌教的张昀峰也不是甚么人都敢招惹的。
“行行行,每次都是这套说辞,你就不能改改,听得贫道耳朵都磨出老茧了。”李恒掏了掏耳朵,一副不耐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