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另有这一手！
“可那些水少……”姜谷难堪的说, “役者一日取两回水, 只够吃喝, 再让他们担水……”简言之, 开不了口。并且气候这么热, 用河道中的水洗脸洗头也会很舒畅的。
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不肯意！
姜元的神采顿时就阴沉下来，怜奴看到，接着说：“我又问了他们，本来他们甘愿去做兵戈的兵，也不肯进宫来。”他忿忿的加了一句，“一群傻子！”
姜谷和姜粟倒是晓得，说：“好些女子在河道中打水、洗衣、洗发。”
“蠢货！”怜奴暗恨的骂了一声，跟着又对劲起来。这姜奔成产将军，姜武能不怒吗？本来爹爹叫的但是他。而那些留在宫外的人又哪是那么好收伏的？到时只要略加操纵，何愁这姜奔不送了性命？
姜元笑了一下，对怜奴道：“领你哥哥去见那些人，今后你二哥就是我的……”他看了眼姜奔，“常胜将军！”
鲁王宫有八百健卫，先王时军奴过万，这些都是鲁王手里的军队。比着先王，姜元当然也但愿手里攥着这么多兵士才好。可惜他现在手里的人连一掌之数都没有。那些投效而来的人，都不能以百姓之身进宫，除非他们做健卫或军奴。
姜元的神采却变都雅了，笑道：“我儿不知，做兵比做健卫好很多呢！不但自在，要钱要女人都便利很多。”
姜元叹道，“我虽不想见蒋公，但是……”
姜姬跟着役者去看水眼，本来就在摘星楼里，一处低洼，盖了一个小石亭，石亭上石刻怪兽，下方就是水眼，一汪深绿幽蓝。
姜粟笑道，“之前在家时，我和姐姐在内里，你昼寝醒来就喊大哥。厥后因为你老是醒来就喊大哥，大哥就不跟二哥一起出去打猎了，老是等你醒来后再出去。”
就算姜姬以为它不过是一种玄色的石头，但看到它能在隆冬——高温也帮了一点忙——把水晒开，也承认它真的很奇异。
怜奴这才畅怀起来，又道：“爹爹让我去找的那些人，我去了，但是传闻要进宫做侍卫，他们竟然都不肯意。”
眼泪俄然夺眶而出，她转过来扑到姜粟怀里，抽泣着哭起来，一发不成清算。
“……晒水是如何晒呢？”她忍不住问役者。
她叫来役者，问他们谁能看出这木桶中流出的水是不是取自水道？
姜元当然不敢让这些自在惯了的人当军奴，他们都矜持技艺，心高气傲，这才想用健卫之名吸引他们。不然他这宫外站的人就满是蒋、冯两家的人了。
怜奴带着姜奔下去，还想说两句话，一昂首看到姜奔轻视的扫了他一眼，回身大步走了，竟然不睬他！
如果说他是爹爹时，姜姬另有自傲能从“爹爹”手里保住姜武，在他成了鲁王后，她就没这个自傲了。
乐城是山城，莲花台所居之山天然名为莲花山，山中有七眼泉，此中两眼只要王宫能取用，其他五眼则任由乐城人取用。
这让姜元故意想别离找这两人摸索关于王玺的事，也没体例开口。他也不敢回绝见人，万一这些来拜见的人中有人手中有王玺呢？
役者取了一杯，奉给姜姬，她接过尝了一口，清洌甜美，沁民气脾。这水已经很好了，莫非莲花山那两眼泉中取出的水比这更好？她又尝了役者抬回的水，仿佛是暖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