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敞敞亮亮的站在那边回:“晌午的时候虎帐里来信说是她过江了,这都快申时了,怕是应当快进门了……”月娘说着俄然声音渐小,右手还渐渐的举了起来,那手势仿佛是在禁止韩棠说话,身子渐渐方向门口的方向。
韩棠这才昂首细心望向门内的妇人,他见那妇人,脸盘圆润,肤色微黑,目色腐败,虽布裙荆钗,周身朴实却应对合度想来应是府内的管事,遂说道:“鄙人是凉州梭巡使,本日听闻霍都尉刚从江北返来,特来拜见。”
韩棠仿佛都能瞥见妇人由吃惊转为凄惶的神采,他没闻声回话的人的声音,一会的工夫,就只见敞开的大门处,刚才奔出去的月娘肩膀上拖着一小我返来了。
扬州城内的折桂巷既非达官朱紫聚居的高门大户,深宅宽巷,也非下里吧人的棚户栏院,一条窄巷悠悠长长,巷口处就是喧闹的大街,有些院门乃至大开着,内里院落家什一眼看畴昔清清楚楚的,此地多堆积一些小吏或小贩子居住在此。
韩棠从座椅上站起来,两步跨上前伸手想虚扶她一把,但俄然想起对方是个女人又只好把手收了返来讪讪的说:“霍都尉快不必如此。”
暮光当中霍时英一身灰红色的长袍,跨步迈进门槛对着韩棠拱手作揖行了一个大礼:“下官霍时英拜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