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捏了萧驰野的脸颊,说:“二公子不可就换我来。”
沈泽川挂在他背上,指尖沿着他的衣衿往下拉,在他耳边说:“二郎甚么不可?甚么都行。”
孔岭考虑着言辞,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萧驰野接着说:“我既然承诺了两位要剿匪,就不会背信弃义。周大人肯冒杀头之罪让禁军过境,这份交谊我天然要还。再者,禁军这几日的粮草供应也由茨州百姓承担。饭我们吃了,仗就必定要打。”
“花香漪固然嫁,”萧驰野说,“只要她没有子嗣,启东就还是戚竹音说了算。她是去做后妻的,年纪比戚竹音还要小,如果生下了儿子,那就是戚时雨的嫡子。比及戚时雨一命呜呼,他们母子就是停滞戚竹音把握兵权的隐患。”
周桂半晌没回神,揪着衣袖,问孔岭:“侯爷这是、这是甚么意义?那离北王……”
萧驰野颠了他一下,说:“太累了,跑不动。”
“明早我去旧营地,从东截住他逃窜的线路。他不敢往北走,南边又有伏兵,最迟三日,我就返来了。”萧驰野托着沈泽川,说,“我们已经好久没有阒都的动静了,得尽快派人刺探,如许才气晓得戚竹音的意向。”
周桂行一拜别礼,说:“那我们就在此恭候侯爷班师!”
孔岭心下一热,又冷了。他们本来担忧萧驰野会借着代行巡防的军务之由,插手茨州守备军重修的事情,不肯偿还茨州军权。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先是放了心,紧跟着又担忧起来。萧驰野不要茨州军权,不收茨州酬谢,不拿茨州粮食,那他这般劳于驰驱跟雷惊蛰对打是为了甚么?不如立即北上回家清闲啊。
萧驰野抬手摩挲着沈泽川的脸颊。
萧驰野凝睇着沈泽川,在万籁俱寂里想。
夕照消逝,细碎的星子散缀在枝杈间。禁军的巡防队巡查在大街冷巷,萧驰野背着沈泽川走在暗影下的街沿。夏夜有些热,萧驰野敞着外褂,走得并不快。
萧驰野低下头,贴着沈泽川的脸颊,盯着那试图落在沈泽川身上的日光,敌意深深。
“闹鬼啦。”小厮小声地说着,探头出去,摆布都没有瞥见人,就缓慢地缩归去,裹着外套一起小跑着回房。
沈卫和白茶谁都无所谓。
回到离北,必然要请一灯大师来。他厥后左思右想,都感觉非论是风寒还是疫病,几次呈现在沈泽川身上跟那药分不开干系。
萧驰野把这句不可当作答复,猛地挺身,让沈泽川几乎失声。
沈泽川敏捷红了眼角,半露的脖颈也红了。他几度张口,却只能逸出别的声音。汗涔涔地浸湿了衣裳,沈泽川逐步喘不上气,他抵着萧驰野的胸口,被那惊涛骇浪般的欢愉撞得晕眩,不到半个时候,就已经两次缴械了。
“我们在这里,在那里都行,”萧驰野磨着软肉,喉间收紧,带着逸出来的感喟说,“建个家。”
这下周桂也不晓得该如何接了,他本就不是会敷衍的人,听得目瞪口呆,嘴唇翕动,说:“啊、啊……”
“话都说到这个境地了,人家不奇怪茨州的兵马,但是别提沈卫,”孔岭平静地拭着汗,说,“也别再提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