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了他。”
这男人看六耳见风使舵,还想两端都不获咎,便说:“好,二当家不来,叫我们自个儿跑,我感觉他能不仗义,但我们不能不仗义!禁军还在边水镇吧?六耳,你他娘的别留下甚么陈迹!我们就把这里当作营地,小股骚扰。我们爬惯了山,禁军只要堆积人手掉头打我们,我们就跑返来。他们不进山便罢了,他们如果敢追出去,我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这么耗他几天,是小我都撑不住,到时候我们再一鼓作气冲下去,打他个屁滚尿流!只要禁军怕了,茨州城不就还是要落在我们手中么?如何样,干不干!”
雷惊蛰见状,骂道:“你这蠢崽!现在喝完了,早晨喝甚么?一肚子水,等下还要闹着撒尿!”
禁军当即就掉转了方向,疾奔到了边水镇。外设重围,挨家搜索,把近几日没有户籍、来路不明的人全数扣押。匪贼一个个辨认,却没有六耳和雷惊蛰的身影。
“你看雷惊蛰的行动举止,便该晓得他不但生性多疑,还非常怕死。我们想获得的事情,他也想获得,往东如果是他们的必经之路,那么他必然不会跟着大队人马一起走,那样目标过大,太较着了。”萧驰野绕上马鞭,说,“他先前既然敢拿雷常鸣做活靶子,现在就一样敢用这千余人做活靶子。你放心往东追,我去堵他。”
雷惊蛰喉间逸出沙哑的声音,他反应过来想要掉头,但是四全面数都是禁军。萧驰野成心把人藏在林中,让雷惊蛰底子猜不到他带了多少人来这是对雷惊蛰最后棍骗他们的回击,让雷惊蛰一样尝到了那种被戏耍的怪诞感。
澹台虎稍动脑筋就明白了,他咧嘴一笑,说:“那我去,主子,我带几十个兄弟,三日以内必然把他护送回敦州。”
萧驰野的衣摆被风吹向火线,他肩头停着正歪头的海东青。那夜色仿佛是从他背后放开的,沉甸甸地淹没了雷惊蛰的手脚,使得雷惊蛰转动不得,全部身材都生硬在马背上。
“这不是时运不济嘛。”六耳不但长得像只老猴精,办事也像。他对雷惊蛰此次的号令也很有牢骚,但是他不会说,就搅和稀泥,道:“现在回洛山去,你也一样还是个响铛铛的人物,哪个山头不平气?但是马另有失蹄的时候,我们偶有一败,也不算甚么大事。你少了多少人,转头报给堂子里,叫二当家给你补齐不就行了,再拨些银子,总不会让你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