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天涯见他涨得脸红,便稍退了几步,堂主踉跄跟上。
沈泽川身前的匪贼还没死,乔天涯从后把稳一脚,把人踹翻在地,但是乔天涯还没有拔刀,只见沈泽川背后冲出数人,扑向匪贼拳打脚踢。群情激奋,肝火已经达到顶峰,一时候灾黎齐冲,不要命地撞向匪贼。
仰山雪的刀鞘“砰”一声侧击,撞在匪贼的刀侧,但随声而现的另有点滴鲜红,溅在沈泽川的袖间。
孔岭接着说:“我晓得大伙儿担忧颜氏,但是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再让颜氏借着蔡域的威势掌控茶州命脉,不如由各位兄弟们本身做主。何况本日蔡域肯贬价,是因为茨州米价太低,如果不能在彻夜撤除他,那么等我们茨州粮车一撤,茶州的米价还是要涨回原状。”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叫四周的人听得逼真。茶州被蔡域与颜氏联手举高的粮价害得苦不堪言,当下群情悲忿,听着那被救下的女人在哭,好些人竟也跟着哭了。
乔天涯原觉得那血是别人的,定眼一看,倒是沈泽川的左手在淌血。
茨州近卫人数太少,顶不住匪贼冲势。后边满是灾黎,这一下挤作一团,各处都是被踩住的哀叫。匪贼见状皆起了戏耍之心,拽出老弱妇孺,用刀打单着:“不但抢粮,还要杀人,杀人!”
费盛豁出了嗓子,声音却不敷大。但是邻近的灾黎已经慌了神,挤撞在一起,跟着喊起来:“抢粮食了!蔡域派人来抢粮食了!”
孔岭对罗牧暗中互助的各位小帮主作揖,说:“大伙儿都晓得,茨州此次前来是为了卖粮食。只要彻夜能够化险为夷,明日的米价只会更低。”
沈泽川才与灾黎中的老者扳话完,闻言并不转头,把拿出来的蓝帕子收了归去,说:“留下来也无妨。”
孔岭便侧身,引出罗牧,说:“我的话不成信,罗大人的话老是能信的是不是?”
“主子,”乔天涯抬臂挡着人,对沈泽川低声说,“天快黑了,我们已经在这儿待了两天一夜,差未几了,该退到后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