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观阅。
“那除我以外,”乔天涯定定地说,“是不是另有个风泉。”
“戚竹音当真做了叛贼?”岑愈难以置信,“戚氏百年守启东,她这一举,就是让戚氏百年声望毁于一旦……”
机会!
天子不好,能够换,但他必须姓李,这是正统。不然海良宜为何故死为谏?薛修卓为何极力至此?另投他主、拥立离北岂不是更好?数百年所谓的“忠”都在这一个姓氏里,越出去就是大逆不道的叛贼,还是背叛纲常的卑鄙之徒。他们驰驱疾呼、振臂冒死,要的是李氏大周再度复兴,而不是另跪他主。
“如果有一日,你我丧于半途,本日这个安排,便是他的保命杀招。”
雨滴“啪嗒”地掉在了沈泽川的眉眼间,劲风顿时扫荡而来,营地内的烟雾被绞灭了。暴雨在瞬息间如注,费盛抖开氅衣替沈泽川挡雨。
沈泽川问澹台虎:“总说细作,人抓到了吗?”
齐惠连只写了“松月”二字。
高仲雄名声鹊起,但是阒都读他的文章,还在唾骂他这小我。因为他是三姓家奴,叛变原主就是不忠。臣以忠而立,他连对人主的虔诚都没有,他算甚么臣子?不过是衣冠禽兽罢了!
难怪是坏的,真正的火铳早就流到了沈泽川手中。
“天已转寒,”费盛跟在后边,替沈泽川拿氅衣,“主子留意着凉。”
乔天涯侧身到沈泽川身前,低声提示:“樊州翼王的那批火铳,统共一百三十五只。”
沈泽川拾阶而上,天还没亮,原驻营地烟雾滚滚,他已经能看清丹城了。
澹台虎闹了个脸红,他说:“这……这是府君算无遗策……我他妈的……没曾想军中另有细作。”不是他的功绩,他也不要,指着边上的余小再,持续说,“都是犹敬机灵!”
余小再内心百转千回,没敢接话。要说中博无派系,那不成能。最早沈泽川在茨州,周桂手底下的幕僚就为此有过抵触。到现在,任职中博要务的官员不过两种,一是中博本地的官,这些人是沈泽川汲引;二是大周旧臣,这些人是投奔沈泽川来的。他们固然跟六州官平起平坐,但大伙儿私交分歧,跟随府君的目标分歧,中间有边界。
“太傅要我隐于锦衣卫等候府君,”乔天涯眼眸乌黑,“在给府君的卖身契里,既没有写姓氏,也没有写籍贯。”
“不是你奉告我的吗?”沈泽川反问道,他本日表情颇佳,“你听闻王宪到了端州,就解缆往端州去,若不是有人教唆,换作之前,你哪有这份胆量?”
“你送他仰山雪,我送他弑君刀。”
沈泽川沉声说:“你查过了编号?”
泥间凝着薄霜,乔天涯和澹台虎几个挂刀超出,跟着府君上去。澹台虎才拉完肚子,面色煞白,给沈泽川跪地施礼,喊了声“府君”,就自发惭愧。
沈泽川才得知此事,眉间微皱,反问道:“坏的?”
沈泽川微怔,他反应极快,说:“兵部保藏火铳图纸,另有春泉营武备库的钥匙,如果陈珍换掉的,他就不会再交给邵成碧,邵成碧也出不了兵。”他看向乔天涯,眨眼间想到了很多,“邵成碧晓得这批火铳被换掉了,他执意出兵,前来送命,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