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衣袖,凉意澈骨。
真好闻啊。
“你摸我我总得摸归去,咱俩没好到不讲究的程度。来,我摸哪儿?”
沈泽川伏在另一头,不回身也不转头。那光亮的背凝着水珠,润得像含露的玉瓣。
话还没完,沈泽川的衣服已经扔他脸上了。
“带着这么浓烈的血腥味往你二公子身上摸,”萧驰野紧紧箍着他,“你胆量够肥。一院子十几号人也盯不住你,那还回甚么屋呢?就跟我睡好了。”
“你好歹也是我的近卫,出门玩儿,总得给签押房通报一声。”萧驰野说,“无声无息地跑了,真叫人担忧。”
沈泽川说:“你应当恨我。”
萧驰野伸直长腿,抱起手臂,说:“害臊?别跑啊。”
“你神通泛博。”沈泽川说,“你查。”
沈泽川二话不说,拉开腰带。萧驰野目光坦直,一点没躲避的意义。沈泽川脱到里衣,指节都泛了白。
萧驰野举高伞檐,望着雪,说:“又是一年。”
“你痛不痛我不晓得,”萧驰野逗着他,“但瞧着挺气的。”
“洗吧。”萧驰野坐姿不羁,对沈泽川扬扬下巴,“该有的都备了,我看着你如何跑。”
“那谁晓得呢。”沈泽川冲他略微对劲道,“我做的负苦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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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驰野等他收回了手,才不耐烦地晃了晃伞,说:“白骨可不会这么摸人。”
“没见着。”萧驰野在胸口摸了一把,没摸着想要的东西,转眸正瞥见沈泽川的目光,一愣,说,“做了甚么负苦衷,要如许瞧着我?”
“骗我。”萧驰野伸手把洁净衣裳拿下来,对沈泽川说,“这珠子那夜泡得不成模样,你哪还看得清太后叮咛了甚么?彻夜杀的人,是你本身要杀的人吧。”
“不要嗯。”萧驰野摩挲着布料,“模棱两可的答复相称于没答复。”
“有些东西,隔着云雾瞧,美得活色生香;但你切近了再瞧,就是一堆白骨。”
“那再好不过了。”沈泽川见招拆招,“二公子出面,省了我的诊金。”
“是我要杀的人。”沈泽川伸手,“你说得对。”
“那岂不是很好。”沈泽川说,“我大哥也很高。”
萧驰野这才慢悠悠地撑开伞,也不让开,问:“去哪儿了?”
萧驰野坐了会儿,说:“脾气挺冲,之前发言不是一套接一套的么?”
沈泽川一哂,刚要迈步,却被萧驰野一把揽住了肩膀。
过了半晌,萧驰野又说:“不交代一下彻夜去哪儿玩了吗?”
沈泽川鼻尖冻得泛红,指尖也红,他拿着那蓝帕子,掩开口鼻。
萧驰野跨出一步,递给他一方帕子。
“我害臊的人不是我。”沈泽川反唇相讥。
萧驰野说:“五年前的那句话你现在最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