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林叶老神在在地说:“账簿这东西,须得翻来覆去地细心查对,保不准哪儿就漏了错了,急不得,再看看。”
余小再推让道:“叨扰了一日,万不敢再担搁时候,下一回,我做东,请两位大人吃杯酒。”
“天气已晚,二位大人用了饭再走?”萧驰野架着腿撑竿,也不晓得钓起来鱼没。
孟瑞一惊,说:“空口无凭!傅大人,仅”
沈泽川手指轻叩着膝头,心道。
晨阳说:“天寒地冻的,喝杯茶暖了身子才有精力……”
户部跟来的人把算盘都打得噼里啪啦,堂子里掌了灯,个个聚精会神地钻究账簿,恨不能把每条账目都给算个七八百遍。
傅林叶俄然一拍桌面,震得那茶壶也跟着“哐当”一下,若非乔天涯眼疾手快给扶住了,得倒沈泽川一腿茶水。沈泽川在坐上含笑仍旧,等着听傅林叶的后文。
沈泽川听出他的意义,顿了半晌,说:“大人乃此次搜索的主官,我便对大人唯命是从。”
沈泽川默不出声地用舌尖抵了抵唇角,点头算应了。
晨阳不敢在屋内哄看,引着余小再出去,边合门边说:“镇抚大人先前在值庐喝茶,这会儿应当正在往这里来。”
他们出去时,萧驰野公然还披着袯襫坐在湖边垂钓,像是坐了一天,哪都没去过。
沈泽川说:“叫萧二担搁了很多时候。”
外边俄然响起了仓猝的脚步声,晨阳说:“御史大人在这里!还请御史随卑职来,书房搜索出的文书须得让御史大人亲身过目。”
摆布锦衣卫还在翻那浩如烟海的册本,葛青青过来,对沈泽川摇点头。
余小再便夹着文书跟着往外走,说:“镇抚大人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观阅。
他们渐行渐远,萧驰野才稍稍分开了沈泽川的唇。
沈泽川看着傅林叶,看得傅林叶发憷,说:“此事与行刺案无关,不在我此番职责范围内,便全由大人做主。”
傅林叶合了账簿,嘲笑着说:“当时国库开支还没有算清,司礼监也不敢随便批,总督是如何要到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