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驰野想起昨夜明理堂里的魏怀古,说:“他昨夜确切变态,遵循他的脾气,应当各式推辞任务,或是从户部挑个替死鬼出来顶罪,可他昨夜不但没有辩论,另有问有答。”
萧驰野扯下帕子,攥在手中,说:“谋财才关键命,这批粮食如果从白马州解缆,走河州水道,就能绕开阒都通到中博,挂上商牌当作民粮高价出售。”
离北受了如许大的委曲,却仍然报的是“军粮掺霉”,而不是“蓄意暗害”。萧既明负伤出围,撑到昏倒前命令斩杀了这些杂役,为的就是不要让人顺着“暗害”的名义查。蓄意暗害意味着权争,翻开了遮羞布,只会让局势浑浊。离北太轻易被人当作枪使,萧既明一退,离北兵马将领的任命就要落在阒都手中,谁能包管下毒的人就是真凶手?借刀杀人也不是没有。再者,如果霉粮、下毒只是第一步,待他们报了暗害案,朝廷又查不出人,世家攻讦便能够吵嘴倒置,咬他们弄虚作假,借着萧既明重伤兵败的噱头把萧驰野弄归去。
萧驰野在这一刻非常仇恨樊笼,他挣扎的伤口在桎梏中越磨越痛,已然变得血淋淋。他的目光跟着雨滴落在地上,水洼里承载的是他沉默的痛苦。他强撑着,平静地说:“军中饭菜都由本家杂役在做,大哥战役常兵士吃用一样,害了他,也害了营地里的数千人。此事过不去,我要他们拿命来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