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你如何出来了也不带上我啊!”柳初与她向来形影不离,被晾了这么久心中早就忐忑不安了,见到乔瑷时忍不住抱怨道。
“他当真这么说?”高家主也便是高皇后的生父高烁华坐在黑木鹤纹太师椅上,右手手指曲起,渐渐敲了敲扶手,带出顿挫顿挫的节拍。乍一看便知高秀菁让人一言难尽的长相随了他。实在高家人长相都有几分类似,反而是高皇后不知是如何长得如此出挑的。
“是的。”高田低着头,忿忿道:“他说得还刺耳些,只是小人实在说不出口了。”
平永山是离都城比来的高山,因山上树木富强,又有传言灵验的梵刹高僧,很多人家都在四周买地置院。一来图风雅,二则也是夏季避暑好去处。
不对劲?乔瑷在心中几次问着这三个字,表情没有太大的颠簸。她刚才脱口而出的疑问,也只是切实在实的讶异――毕竟没有传闻过从提亲到婚期还不敷两个月的。但是要说不肯意,她不知如何地又想起那日在街头的偶遇。
直到高家的人放松了对烟波楼的盯梢,杨熙才终究让人乔扮了一番,亲身进了烟波楼。顾子桓仿佛早有预感,将一向在顾府里等候的柳初和杏初传了过来与乔瑷作伴,单独去见大皇子。
石桌地点的位置极好,昂首远眺就能瞥见平永山,近处则是院中花匠经心打理的花圃,红黄各色皆有。乍然瞥见其间风景,乔瑷右手托腮手肘靠在石桌上,慵懒地眯起了眼。
“如此风格,倒是不像顾家人。”高烁华实在心中对顾家人也甚为介怀,只是想起母亲从宫中带出来的动静,又问道:“可曾传闻京中有人歌颂他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