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于杨熙而言并不陌生,但是这时候刚踏入去便感觉光芒实在暗了些。抬首望去才发明外头的红烛都没有扑灭,独一的光源就是书案摆布两侧琉璃宫灯,贞乐帝杨鸣恭还伏在案上奋笔疾书。
但是家风再松散,也管不住儿孙在内里如何过日子的。石公公绞尽脑汁,俄然想起那动静里亦有关于杜将军几个儿子的,眼神一亮道:“传闻杜将军三个儿子院里都只要原配夫人,并且个个都是惧内的。”
“凉国公府?”贞乐帝接连喝了好几口汤才将银碗放下,可见是饿得狠了。
“小乔”这个名儿恰是贞乐帝喊起来的,是以杨熙在他面前提及来也非常天然。
石公公在内心深思了一通,比来日子过得太松弛,差点就说出质疑陛下判定的话来。
“杜将军虽是武官,他那小孙子倒是陛下亲点的状元,也是懂些诗书的。依主子看,杜公子年纪不大,又是文武双全,假以光阴必能大有作为!”石公公也模糊想到陛下这么问的启事,天然对杜季延大加赞美。
杨熙目光微微从书案摆布两侧半尺高的奏折上滑过,瞬息的停顿后躬身施礼,轻声唤道:“儿臣见过父皇!”
石公公爬起来飞奔出去,杨熙又劝道:“天下之大足稀有百州,大小事儿都要往宫中递。这些折子似死水永没有停的一刻,父皇也不必操心过急,总该先歇歇的。”
“儿臣忸捏,尚未将人缉捕归案。”杨熙在宫外独住四年,御膳房里送来的东西又美满是按着贞乐帝的口味做的,他吃了两口,只感觉实在寡淡,已经难以适应了。
石公公是贞乐帝贴身内侍,有一张极驯良的脸,宫里宫外跟人说话都是笑呵呵的。而他偏发展得胖,腰圆身肥,笑起来时肉挤在一起倒把眯成缝儿的眼睛都挡住了。
石公公“砰”地一声跪在地上,差点儿老泪纵横:“主子已经问了三次传膳,只是陛下并没有理睬……”
“对,传闻小乔mm去平永寺为顾夫人做法事,马车恰好从惠通河边的大道返来。”
“不过丰衣足食只怕一定了。”贞乐帝站起家,手指在圆桌上划了个圈,缓缓道:“近年来多地接连大旱,地里的庄稼还能一样?但朕留意了好久,未见有一封折子提起过。”
贞乐帝沉默了好久,再出声却换了个话题:“你感觉杜厚家的小孙子如何?”
“说吧,甚么事令你入夜了还来找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