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按了按手心,眼神带着阴冷扫过她们:“记得今儿个你们冲犯的是大蜜斯。”
乔瑷跟着她的手动了动,倒是走了几步弯下腰去看刘氏。
“娘!”乔珂腰一下子挺直了,见到亲娘差点委曲得眼泪都落了,连称呼也是常日里撒娇才有的密切。
她不开口,乔珂还是忿忿不平,赵氏面子上也挂不住,顺手指了一个丫环回话。这个丫环恰是在角门口撞上刘氏的此中一个,也是把事情重新到尾都看在眼里的。
不过是几个丫环,并且还是没甚么眼色的丫环,就是真打死了也没甚么可惜。
“乔珂。”她面色严厉地喊过女儿,厉声道:“这事虽与你无关,但你管束下人不严,从明天起禁足半个月,誊写孝经三十遍。”
“夫人饶命!”乔珂院里的人都是赵氏亲身□□过的,哪有不晓得她的手腕的,顷刻间跪了一地。
想通了的乔珂一言不发,踩侧重重的步子进了屋。因为双福以及底下一干丫环都在受罚,并无人敢跟上去。
赵氏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珂姐儿说了甚么话?”
她当初敢在小蜜斯手上留了个疤,现在总算找到机遇在她脸上还返来。
双福何曾受过如许的罚,被打得头晕连哭都不敢哭。乔珂也冷眼看着不出声,涓滴没有了方才的主仆情深。
主子出了不对天然是下人遭殃。小丫环心机也活络,口口声声都想把乔珂摘出去,只说她们有眼无珠认错人犯了错,蜜斯倒是毫不知情的。
不然那里需求亲身过来。
赵氏眼角的余光一向在重视着她,看她终究暴露笑意,沉着的心终究松了些许。
乔瑷摇了点头,低声道:“夫人曲解了。二mm不敬我,夫人本身暗里教诲便成了。不过若连带着身边的丫环说话都像贩子地痞,传出去可不太面子。”
“大夫就快到府里了,刘嬷嬷便先等一等,看完了再坐府里的马车归去不迟。”赵氏在乔瑷这里碰了一个软钉子,后牙槽咯吱一声响,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体贴。
“这个丫环长得不错,本日犯了大错,猜想二mm今后也不太重用了。我那边却正缺人手,夫人如果同意,便想讨要了来。”乔瑷指着双福,倒真的直说了。
“好。您放心,没有人欺负得了我。”乔瑷亲手帮她将歪掉的银发重新拢起簪好,凑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然后看着柳初道:“你先带刘嬷嬷去看大夫,再将她送回家里去。”
“对了,我瞧这些丫环身子骨都薄得很。真要一百鞭打下去,只怕没几个能出去了。夫人既然也信佛,不如就悠着点,分几次再罚就是了。”乔瑷也不太在乎她的反应,持续道:“不过本日倒真有一件事儿要夫人做主。”
赵氏没有出声。有人跑出去请大夫的时候她就晓得了乔珂院里的事情,不过厥后才晓得乔瑷也来了,她急仓促赶来却还是迟了一步。
“夫人既然说要帮我主持公道,我原也就没甚么好担忧的。不过既然刘嬷嬷是受害者,我也只能留下来看一看了。”乔瑷目送刘嬷嬷远去,对赵氏也笑得非常和蔼。
“那种话儿,便是鹦鹉学舌也不敢随便学了去――夫人还是亲身问问二mm罢。”乔瑷转过身,道:“不过我想既然犯的是口业,去抄些佛经怕是比孝经有效。”
赵氏实在已经晓得刘氏被拦下的前一半儿,但听到乔瑷想让丫环经验双福反而被乔珂拦下时,眉毛还是狠狠地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