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嫣然忙伸手扶住,又急又气的向孟骏急道:“将军不让你说是怕夫人担忧。可现在蜜斯已经看出来了,你若再不以实相告,蜜斯怎会心安,定会更加担忧!你如此,究竟是顺了将军的情意,还是逆了将军的情意!”见他踌躇,狠狠瞪他一眼:“还不快说!”
含笑定放心神,却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欢乐,一字一顿道:“将军,没事了。”
白雅梅反几次复看了三遍,除了被挽救的话外,一句关于洛离的环境也未提及,固然知她已安然冲出敌营,但他是否受伤,是否无恙?
或许是她的诚信真的打动了天上神佛,亦或许是升平公主的脱手相救,第三日一大早,白雅梅一遍经文还未念完,含笑已经跌跌撞撞额闯进门来,喜道:“蜜斯,蜜斯,将军,没事了。”
“真的吗?”
孟骏满脸怠倦微风尘之色,嘴角的饭粒儿和油渍还在,口中正咀嚼着一大口,见到了白雅梅胡乱又嚼了两下,边抻长脖子咽了下去。
莫非真的是将军出事了?想到这里,含笑心中忧愁更重,脚下加快了速率。
“啊!”白雅梅大惊捂住嘴巴:“可严峻?”
含笑嫣然互望一眼,不知他为何俄然如此,忙回道:“孟骏行了一半夜日,未曾歇息,现在正在用饭,蜜斯还是等下再……”
不过,没有动静也是好动静,起码比传来坏动静强。
“嗯。”孟骏点头:“将军昏倒了一日一夜,以是雄师队才会被困山谷当中,不得出险。幸亏,第二日将军总算复苏,虽身材衰弱,但总算规复明智,策划了一日,才想出突围之法,恰好来岁老带领其他军队在核心互助,又颠末一夜突围,才得以脱困。但将军伤患未愈,仍然衰弱,又听来岁老说夫人担忧不已,便亲手写了手札命部属亲身送返来,将军才放心疗养。”
含笑忙将手中的两封信送到了她面前:“方才孟骏方才送来的。”
白雅梅当然也舒了一口气,固然中间经历颇险,但好歹现在已然无碍,只是那伤势定然痛得很吧,想到这里,她突觉心中某处也生生疼了一下,嘴角轻抿,便持续归去膜拜菩萨保佑了。
嫣然看了看她另一手中的信封提示道,白雅梅这才想起是两封信,她一时情急竟然忘了翻开第二封了。
“蜜斯,不是另有一封信呢吗。”
白雅梅不等他开口,已经紧紧抓住他衣袖,问道:“将军,受伤了吗?”
白雅梅这一日那边也没去,跪在府中菩萨面前整整叩拜了一日一夜,晓得半夜时分才疲累不堪的回房歇息。
孟骏偷偷抬眼望着白雅梅,见她神采渐渐答复过来,才悄悄舒了一口气。
白雅梅婉拒不收,只听乐儿笑道:“夫人留下吧,公主说了,今后大师都是一家人了,小小一个玉镯权当是见面礼了。”
白雅梅紧紧握着那玉镯,水眸明灭,方才好转的表情立时降落下去,如夏季里寒潭,阴冷凉薄。
白雅梅猛的转头,似是不信赖,眸中薄雾氤氲:“你,你说甚么?”
含笑细心,一眼便看出那帕子上绣的几片绿竹是出自小绿之手,不由掩口悄悄笑了出来。
“真的受伤了!”
孟骏点头承诺,这才发觉本身口中竟然另有几粒米饭未曾咽洁净,讪讪地伸手挠了挠头,从怀中取出一方帕子悄悄擦了擦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