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终究在吉时前到了程府,新郎上马亲身扶了新娘子出来,引着入了门,意味着正式的登门入户了。进得正堂,程将军和程夫人正坐在厅中等着,两人施礼膜拜,又拜过六合祖宗,最后送入了洞房,这礼方算是正式的成了。
去的时候早,折腾了一通下来,就已经颇热了,因要赶着在中午时分拜堂,不得不需求快些,前面的聘礼箱子已经换成了叶寻的嫁奁,都是程文华这些年的积累,程夫人和叶夫人帮手购置的齐备,浩浩大荡的步队也是不小,引得路边的百姓啧啧奖饰。
自来人家守门, 只要紧紧守住的,再没有翻开的, 可本日叶家恰好反其道而行之, 因为这门能够关,是不能叉的,女人们的力量又比不得男人, 说来毕竟会被翻开,到时候帮衬着顶住门,便是打新郎都没力量了,是以叶家仗着人多,也不浪吃力量在门上, 俄然撤开, 给内里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如有那运气不好,直接倒在地上的,更不客气,直接抡着掸子就上了。
到了门外,方换乘了接亲的大肩舆,一群人喜气盈盈的去了,此时便是要到夫家去正式的拜堂结婚了。路上,如果家道殷实的,要在路口处散些铜板做喜钱,也是广结善缘,为新人祈福的意义。
叶寻听出了是善果的声音,又听得世人退出的声音,公然,善果很快的过来了,轻声道:“少将军命我悄悄的给女人送些点心来,您先用些吧,早晨另有些时候呢。”
这般藐小的行动没逃过燕兴的眼睛,当下起哄道:“哎呦,快看看,这是如何回事?身在曹营心在汉不是,我们这么一帮子人,比不过那一个不成?”当下,引着起哄起来,号令着要灌程文华的酒,誓要让他今晚不能洞房。
叶寻半懂不懂的点头,又笑道:“哎呀,我们的善果女人懂的实在是多,比我这个新娘子懂的还多呢。”善果听了这话,心下大羞,顿时就红了脸,正这时,之前去歇息的丫环婆子们也快返来了,善果倒了清茶给叶寻漱口,待她清算好了,忙忙的出去了。
幸亏善果虽是个爱调笑的性子,毕竟是个女人家,是以只是笑道:“约莫要到傍晚呢。”
叶寻忙拉了她的手,问道:“好mm,和我说说,内里如何了。”
那小丫头年纪不大,说话极清脆,笑道:“内里五婶子她们正在门口守着呢,新郎正叫门,五婶子她们将近开了,正筹办换个别例,待会儿打新郎的时候,估计就有力量了。”
叶寻也故意听一听,但盖头盖着,离得又有些远,房门也被紧紧的关上了,是以甚么都听不见,只好静下心来渐渐的等着,想着程文华本身可千万要把稳些。
待吃了两块糕,叶寻方感觉腹中饥饿的感受缓些了,忙问善果:“程文华呢?他甚么时候过来。”她一心只想着早点儿结束这般的处境,涓滴没认识到本身这番话有多么含混。
叶寻还没反应过来,便觉一阵天旋地转,肩舆大力的闲逛起来,当下忙一手抓住了肩舆里的扶手,一手紧紧的捂住嘴巴,制止还没吃完的松子糖掉出来,那可就大大的丢人了,足晃了有三次,方才安稳些,这时围着的百姓们轰然喝采,叶寻坐在肩舆里,头另有些晕晕的,暗叹本身竟然忘了颠轿这回事,从忙吧糖咽了,找出叶夫人给本身缝在身上的一小个香囊出来,取出一枚酸酸的梅子,吃了方觉恶心的感受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