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贴身嬷嬷将三封大红喜帖一字排开,老太太驯良的指着说道:
席云春娇美,五官极其素净,随便穿甚么总能穿出艳冠群芳的姿色;席云秀柔雅,举手投足温婉动听;席云彤虽是三房女儿,年纪倒是最小的,天真天真,一笑弯了眼便像那年画上的福分娃娃;但如果说她们三人是美色,那……席云筝的国色天香才是真绝色,美得不沾风尘,仿佛画中仕女般清灵脱俗,一颦一笑皆能牵动听心。
席家世代书香,祖上曾出过很多文官,最至顶峰便是已故席老太爷的从二品翰林院掌院学士之位,席家大大小小为官数十载,亦不似传统世族以清贵自居,向来也经商走货,故家底积储颇丰,乃至于老太爷身后,席家虽无人再入朝堂,可书香世家的隽誉倒是传了出去。
洛阳府
“呸呸呸,老祖宗您说这话也不怕把我们吓死,甚么走不走的,老祖宗但是长命百岁的福分人啊。”
老太太话毕,世人皆惊,就连席云芝也颇感不测,督察院左督御史那但是三品京官啊,云春和云秀嫁的人家跟席府也算是门当户对,可与都察院左督御史的婚事比拟,就是小巫见大巫了,都御使会挑中席云筝,毫不会像是老太太说的那般姻缘天定,这此中必有计算。
席云芝淡笑着摇了点头:“mm们快些出来吧,我刚从外头转头,身上沾了灰,可别让老太太嫌弃了才好。”
大事宣布结束,眼看着姐妹婶娘们全都围着那三位即将大喜的女人们道贺,席云芝就是也想凑份热烈都挤不出来,便想着早些分开,却也不忘跟老太太和众位婶娘辞职,这些礼节她做了,别人能够也不会在乎,但如果她不做,背上就又会多一条‘不尊长辈,德行无状’的罪名。
老太太说完这句话后,风味犹存的二婶娘便接过话去:
又是一阵推攘调笑,见老太太拿起了最后一只红封,大师也都自发静了下来,任谁都晓得席云筝是席家最超卓,不管是面貌还是才情,皆为上上,云春和云秀配上的人家都已不凡,这配给云筝的不知又该是如何繁华通达的人家了,翘首以盼。
席云芝终究晓得明天老太太把府里统统女眷调集起来的目标了,这是要给席家的三位顶尖儿蜜斯们定婆家了。
席云芝被传唤,心下忐忑,二管家见她袖口沾了些灰,摆布表示她要不要进屋换一身衣服,因为老太太不喜好看到府中女眷们穿戴举止随便,席云芝谢过二总管美意,却也只是洗了洗手,并没有特地归去换衣服,就着身上这件贩子人家女人才穿的拙布青衫便去了。
“督察院左督御史张大人三个月前去扬州出公差,撞见了这丫头,硬是让知府差点把扬州城给翻了个遍,这才找到我们家来的。云筝固然混闹,却也不失为一番嘉话。”
闷不吭声被欺负了近两年,席云芝十二岁生辰那年,她腆着脸跑去老太太的院子里跪了三天三夜,不告状,不哭诉,只是但愿老太太承诺让她在席家的商店里帮些力所能及的小忙,老太太固然脑她母亲,但毕竟她还是席家的人,老太太多多极少也传闻了些她这两年的景况,便就点头默许了。
在世人翘首以盼之下,老太太将红封往席云筝怀里一塞,解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