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仁贤也是曾中了科试的,却不强求谋官,常日里不是帮着父亲办理买卖,就是外出会友,对于寒暄场上的谈笑来往是再熟谙不过的了,为人也颇豁达,言谈举止非常张弛有度。最赏识的就是坦直不造作的人了,而面前的金鑫身为女子却能做到这一点,让贰心生好感之余,另有几分赞美欣喜。
“可出嫁了?”
金鑫倒也不是个认生的人,对于初度见面的柳仁贤,见他言行举止很有风采,内心也有些好感,眼下知父亲旧友的儿子,便无端地生出几分亲热来,表示得也是落落风雅,她笑道:“好巧。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说着,她顿了顿,又问道:“对了,看你这模样,是正要出门吗?”
“那要做甚么?”
金鑫轻笑着,半开打趣道:“好茶可不常有,你也算是有口福的了。”
十八巷不算大,住在内里的人都是相互熟谙的,很少有外人出去,那年青人一看金鑫她们是生面孔,找甚么似的,顿了下,走畴昔,问道:“你们在找甚么?”
柳仁贤看着,见金鑫不但人长得美,并且言行举止好不内疚,安闲又萧洒,让人看着赏心好看,又见她待下人那般夷易,无半分架子,心底里更是添了很多好感。
言毕,人才一步三转头地走了。
男人眼睛突然一亮,想到了甚么,欣喜般笑道:“江南来的?女人莫非是江南金二爷的女儿?”
出了茶社,子琴问金鑫:“蜜斯,要归去还是持续逛?”
一边吃着,一边坐在茶社小憩。
柳仁贤点头,然背工指向一旁的宅子:“这就是我家了。家父大早就出去了,估摸着过会儿就返来了,金蜜斯先出来等等能够吗?”
柳仁贤笑道:“家父闲来没甚么别的兴趣,就是爱品茶,以是对茶多少有些讲究。这是他年初不知从哪网罗来的好茶,传闻人间少有。”
“是如许。”柳云了然地点头,笑了:“难为你晓获得这里来找我。”
第二天。
柳仁贤看着金鑫,俄然说道:“幼时,倒也曾见过金二爷。金蜜斯和二爷很像。”
柳仁贤说道:“爹,还傻愣着做甚么?不是老念叨着不知金二爷的独女现在如何吗?这不,人都到跟前了。”
金鑫喝了口茶,眉眼一动,笑道:“这茶还真好喝,比我方才在茶苑里喝到的还好。”
听老太太说过,柳家的家底殷实,算是个敷裕之家,但是,金鑫却发明柳宅非常的素雅朴质,二进的宅子,规格不大不小,却非常高雅。
柳云听着,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而后,目光似是不经意地瞥向了儿子柳仁贤那边,接着,又问金鑫:“早前有收到老太太让人托人捎来的信,说是你近期会到月城来,本还想着算算时候探听探听,去看你,没想到,你如此故意,竟先找我来了。”
不一会儿,茶水就奉上来了。
柳仁贤领着人到正厅中坐下了,又叫了一个小丫环筹办茶水。
那男人听到“柳云”二字,不由得高低重新核阅地打量了金鑫一眼,问道:“不知女人找柳云先生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