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大老爷这回是真上了火了,如果这批粮饷再出了题目的话,这件事儿只怕是真的就兜不住了,一旦这件事情闹开了,太子的追责是如何都跑不掉的,到时候他这本就岌岌可危的储君之位,就算是完整的保不住了……
“一点小事,”闻大老爷抬手表示一旁的马车道,“不若去我府上聊。”
“将军且留步。”
大老爷一听便知那封信就是东西被劫的动静了,他怒道:“前天的事,如何本日才来报。”
他俩说这话没有抬高声音,也没有避人,特别是贾钱清最后一句,嗓门那叫一个宏亮。
两人都沉默着,好长时候屋子里没有一点声响,静的可骇。
兵部剥削了拨给申屠炽的粮饷,闹开今后,皇上大怒,虽说他也是内心稀有,这些银粮是进了太子的口袋的,可他却没有点破,也没有过分究查,只是责令兵部将粮饷交出来罢了。现在只要他们能将这粮饷交出来,至于这些粮饷的来路,皇上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如果这批粮饷被抬到明面上来的话,只怕皇上这眼睛是想闭也闭不上了。
大老爷自言自语道:“乾州的孙克恩,也和我们走得远,我看着,倒有几分靠近齐王的意义。”
“将军今儿个一早城门没开时,但是派了府兵出城了?下头人来报我这也不能假装不晓得,特来问问将军,不是出了甚么事儿吧?”
德全道:“老爷现在如何办?申屠炽的人先去了,这事儿只怕要闹开,到时候这粮食和银子就算是追了返来,也是被抬到了明面上来了。”
闻大老爷瞳孔一缩,他伏隧道:“殿下,或许是我们想的严峻了,陛下对殿下的恩宠尚在,事情或许并没有到这个境地。”
……
申屠炽道:“如果没有要紧的事,鄙人他日再去拜访,本日时候不早了,我另有事,先走一步。”
出了宫门,申屠炽正要上马时,听得身后有人叫他,转头看到闻尚书正朝他走来。
“将军留步。”申屠炽再要上马时,又听到一声留步,这会儿不消转头,光听这大嗓门就晓得是禁军统领贾钱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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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爷眉头一皱,心想不晓得又出了甚么事了。
贾钱清不明以是,愣愣的问道:“如何了?”
贾钱清说着见申屠炽正冷冷的看着他,神采又黑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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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晓得是多久今后,太子出声道:“已经入秋了。”
申屠炽便停了脚步,待他到了跟前一拱手道:“闻大人有事?”
别庄内,太子听了动静,却没有想平常普通暴跳如雷,而是沉寂的坐在那边一言不发。
保护头领跪下请罪道:“是部属渎职,那日接到动静说闻越山出京了,可因为事前没有劫到送到他手上的那封信,不晓得是南边儿出事了,是以便没当一回事,只当是平常走动……”
“是,在乾州被劫了。”
刚坐进马车的闻大老爷,就听到了这么一句。闭上了眼睛,脸上没有一点神采。车轱轳吱吱嘎嘎的转着,走的却不是尚书府的方向,而是去了太子在宫外的别庄。
申屠炽面无神采的问他:“我岳父的二十万石粮食,加三十万两现银被劫了,你说那里好?”
保护头领道:“前天夜里出京了,那日有人往他府里送了一封信,接着他就连夜出京了。”
屋子里除了太子和闻尚书,再没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