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瑶放下水盆,投了帕子出来,煞有介事的道:“哎呀,女人您惯是能说的,奴婢可说不过您,快些让奴婢服侍您洗脸吧,刚夫人已问过一回了。”
陈四回道:“只是有一点不测,仿似另有一点无法,却并无甚么太大的反应,也无肝火。”
如琼道:“女人您可少说两句吧,昨日许是大老爷府上确是有甚么事情呢,现在我们还尚未拜见过老夫人,几位老爷夫人呢,怎可就带了成见呢,许是女人戒心太重了。”
说罢,主仆两个又笑了一会儿,待笑过以后闻子君道:“他恰是长身材呢,是饿的要快些,回过甚得和杨嬷嬷说一声,她对小瘦子惯是心软的,见他一闹啊,甚么也都依他了,今后可不能如此了,起码晚餐是要看着他好好吃的。”
……
如琼笑道:“那里哄得住呢,宝坠儿姐姐说她见小公子赤着脚就下了地,唬了她一跳,只怕他着了寒气,从速上前抱着他要送回床上,可小公子倒是不干,如何哄都不可,将夫人都吵醒了,最后还是杨嬷嬷拿了一块昨日剩的甜糕,这才将他安抚住了。”
闻夫人问道:“夫人可有召见你?”
用过早餐过后,闻夫人并没有焦急解缆的意义,领着一儿一女又回到了里间说话。
闻子君听得也忍不住笑,又猎奇的问道:“而后呢,不给他些吃的,可哄得住他。”
闻子君在小瘦子的小屁屁上悄悄的拍了一下:“你还敢告我的状了?”
闻夫人朝她招手:“行了,过来坐吧。”
闻子君朝闻夫人福了一福:“娘,女儿给您存候了。”
闻夫人道:“不焦急,我让陈四去送了拜帖,等陈四返来再说。”
小瘦子扭头看着他姐姐,伸出一根小胖手指在本身的小脸儿上划了几下,他机警的道:“羞羞,你不要娘抱我,是想要娘抱你,你都那么重了,在马车里还要躺在娘亲腿上睡觉觉,羞羞。”
“娘,您还让他上床做甚么?”闻子君看了眼天气,“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不是要去那边吗?”
他们这说着话,就见一个穿戴狐狸外相小马甲的小瘦子,倒腾着小短腿,蹬蹬蹬的从里间跑了出来,小家伙也不说话,只跑到了他姐姐身边挨着她一道,一块儿往回走,小手还抓着她的裙子。
“卯时三刻了。”
“无妨事,如果耗的光阴久,我们便先寻一处宅院临时安设。”闻夫人说着,一边给爬上了床的小儿子脱了小靴子
“娘”闻子君和她娘道,“一会儿从侍郎府出来,我们去老宅子看看吧,空置了这么多年,也不知住不住得人了。”
“劳女人惦记,婆子晓得了。”
小瘦子见状也松了抓着他姐姐裙子的手,也像模像样的给他娘行了个存候礼,不过口中倒是道:“娘,小胖饿啦。”
闻子君挨着母亲也在桌边坐下,只剩下小瘦子站在地上,小家伙靠到了他娘的腿边,朝着他娘张着小胳膊,闻子君低头对他道:“你别整日的要娘抱你,也不想想你这一身的肉是有多重?”
闻子君坐起来伸了两个懒腰道:“那定然是做梦梦到甚么好吃的,给馋醒了。”
闻夫人点点头,又问:“可有说甚么?”
闻子君道:“这倒奇了,都说京里端方大,他们侍郎府的下人这般行事,难不成竟是稀松平常的吗?还是说,他们昨日确切是有甚么事,下了令要闭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