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见了面以后,六蜜斯却发觉事情仿佛并不是她想的那般,对于她的报歉,他们并没有诚惶诚恐,也没有感激零涕,闻夫人倒是做了几分大要工夫,可阿谁闻子君竟是一脸的安然!就仿佛她给他们报歉是应当的一样!这类感受便如同吞一只苍蝇哽在喉头普通。
不待闻夫人再说甚么,六蜜斯朝她端端方正的行了礼,口中道:“婶娘,萱儿做事胡涂,驭下无方,礼数不周怠慢了婶娘,这里给您赔罪了,还望婶娘看在萱儿年青不经事的份上,不要见怪。”
二少夫人低头想了想,可如何也没想明白二夫人丁中的这个时节是指的甚么?
大夫人起家拉了闻夫人坐下,和她道:“昨日的事,确切是我们府上失礼了,你们大老远的过来,到了家门口了,却被个主子挡在了门外。我这夫人当得,脸都不知要往哪儿放了,内心也实在过不去。错了就是错了,知错改错才是好的,这礼你受得,也该受。”
“不想?”二夫人不觉得然的道,“若真的不想,他们便不会赶在这个时节进京了。”
二少夫人咬了咬唇,低下头不敢多言了。
二夫人一顿,看了二少夫人一眼道:“少探听这些事情。”
二少夫人问道:“这时节但是甚么时节?”
二少夫人道:“娘说的是,他们在南边的买卖不做了,举家牵了返来,可不是想着由商入仕吗!总归,这才是正路……可既是如此,那就更加不该端着架子才是啊?”
闻子君道了谢便领着弟弟在一旁的小锦凳上坐了下来。
“拿捏?”二少夫人道,“娘的意义,他们终偿还是会住出去的?”
“感谢婶娘。”
闻夫人便安抚道:“年纪还小呢,这般已是不易了,再多经经事,便就更担得起了。”
闻夫人领着一双后代进了正房,屋子里清平悄悄的,除了大夫人和六蜜斯,只得两个陪侍的丫环,两厢叙礼过后,大夫人拉着闻夫人的手朝软榻走去,边走边笑着道:“这还是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呢,先头传闻你方法着侄儿、侄女过来,我还日日盼着,我这身子不争气,整日闷在屋子里,他们都嫌我闷,不肯理我!我这盼着你过来,原还想着家里便多个姐妹,我也多个说话的伴儿,未曾想本日见了你竟是这般年青。”
二少夫人有些思疑:“但是,我看着他们倒不像是冒充推让的模样,或许是妄图内里安闲些,不想住到我们府里来也是能够的。”
二夫人不知是想到了甚么,没有再开口。
“你还提她呢,”大夫人叹了口气道,“也是让人操心的,这不么,这孩子年纪渐大了,这两年都在跟着我那大儿媳学着管家,前几个月我那儿媳因着身子重了,也没阿谁精力了,便想着这孩子常日里也是机警的,便将这家里的事情都临时拜托给了她,常日里的时候,这孩子也是井井有条的,只是到底年纪小,一赶上点事便焦头烂额了。”
六蜜斯这才委曲的和母亲抱怨,将之前大夫人让她报歉的事,另有背面闻夫人母女的态度都说了出来。
六蜜斯问二夫人道:“娘,他们真的会住出去吗?”
因有这些过往,二夫人想起前些日子二老爷和她提及的事,便更是愤激的不可。
二夫人道:“我也是看不懂了,留他们在府里住下,这是给了他们多大的脸面,不想大夫人开口留了三次,竟是都给推了返来,也不知是拿捏着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