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和二老爷都是嫡出,真正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是大夫人出身要比二夫人高些,再加上大房掌家,是以大夫人在府里的职位要高于二夫人很多。虽说大夫人不是盛气凌人的性子,相反还是个礼数全面的表率,但是无形中却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气质。这让二夫人有一种被压一头的感受。天长日久的不免妯娌疏离,以是这么多年两房之间虽是没闹过甚么丢脸的冲突,却也不显多少密切。
闻夫人便安抚道:“年纪还小呢,这般已是不易了,再多经经事,便就更担得起了。”
二少夫人问道:“这时节但是甚么时节?”
因有这些过往,二夫人想起前些日子二老爷和她提及的事,便更是愤激的不可。
闻夫人领着一双后代进了正房,屋子里清平悄悄的,除了大夫人和六蜜斯,只得两个陪侍的丫环,两厢叙礼过后,大夫人拉着闻夫人的手朝软榻走去,边走边笑着道:“这还是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呢,先头传闻你方法着侄儿、侄女过来,我还日日盼着,我这身子不争气,整日闷在屋子里,他们都嫌我闷,不肯理我!我这盼着你过来,原还想着家里便多个姐妹,我也多个说话的伴儿,未曾想本日见了你竟是这般年青。”
饭毕,闻夫人正式请辞,大夫人却道早在府里给他们筹办好了院落,留他们在府里住下,闻夫人委宛推委,大夫人劝了两回,见她态度如此便也只好作罢。
二少夫人有些思疑:“但是,我看着他们倒不像是冒充推让的模样,或许是妄图内里安闲些,不想住到我们府里来也是能够的。”
但是见了面以后,六蜜斯却发觉事情仿佛并不是她想的那般,对于她的报歉,他们并没有诚惶诚恐,也没有感激零涕,闻夫人倒是做了几分大要工夫,可阿谁闻子君竟是一脸的安然!就仿佛她给他们报歉是应当的一样!这类感受便如同吞一只苍蝇哽在喉头普通。
“你还提她呢,”大夫人叹了口气道,“也是让人操心的,这不么,这孩子年纪渐大了,这两年都在跟着我那大儿媳学着管家,前几个月我那儿媳因着身子重了,也没阿谁精力了,便想着这孩子常日里也是机警的,便将这家里的事情都临时拜托给了她,常日里的时候,这孩子也是井井有条的,只是到底年纪小,一赶上点事便焦头烂额了。”
二夫人一顿,看了二少夫人一眼道:“少探听这些事情。”
二少夫人咬了咬唇,低下头不敢多言了。
相互熟谙过后,又叙了一会儿子闲话,闻夫人体贴了一番老夫人的身材,委宛的探了探环境,言谈间听出了个大抵,心知本日是不能给老夫人存候了,又坐了一会儿,便想着本日先回了,他日老夫人身子好些了,再上门见礼。
闻夫人起家告别,大夫人并不放人,说甚么也要留他们一道午膳,美意难却,却之不恭,闻夫人便领着后代在大夫人这里用了顿饭。
六蜜斯问二夫人道:“娘,他们真的会住出去吗?”
这一行便沉默了下来,各怀苦衷,六蜜斯心中对刚才报歉一事耿耿于怀,本来她心内里是没有将这江南投奔来的商户放在眼里的。市农工商,他们两家身份的差异不成谓不差异,在这类差异的职位差异下,她给他们报歉,那是她的亲善,这类环境下的报歉她是不介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