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说话声立即没了。
白猎户家的笑了笑,说:“灶上本就没甚么活儿,我们两个就够了。”
“我也去帮着打打动手吧。”郑绣起家道。
白猎户笑道:“薛兄弟对我有大恩,帮这点忙不算甚么。”他说着,喝了口水,又去前院劈柴了。
郑绣和她对视点头笑了笑,算是打过号召。
白猎户家的叹了口气,道:“你别觉得我不晓得你想的甚么,不过是感觉人家薛猎户中了蛇毒,前路堪忧,不想同他一起了。”
“不是,另有白猎户的那一家子,挺多人的。传闻是下午就在了,一向待到和我差未几时候才走的。”
郑绣不由弯起嘴角,两个孩子固然差未几大,都很知心,但在为人处世上,阿劭真的比弟弟纯熟太多了。
郑绣不想郑老头再驰驱,至于郑老太……她真的是没想过让她去的,就怕她回村碰到朱氏,或者其他挑衅口舌之人,又惹起甚么事端。
白孀妇很不甘心肠道:“出嫁从父母,再嫁自在身。哥哥还能逼着我上花轿不成?”
郑绣耐烦地听她说了好久的店主长,西家短,郑老太的表情也垂垂好了起来。
郑老太应了一声,站起来回身去了灶上。
郑绣听了一耳朵,便轻咳了一声。
“钱婶子家里还等她归去做夕食呢,我去一趟少不得担搁一会儿,他们家几口人都等着呢。还是不劳烦她了,归正也不远,我去去就回。”
白孀妇的声音里也透出一股无法,“嫂子,你也晓得我是死过一回丈夫的人了,那种日子我过怕了。”
郑誉蹙着小眉头担忧道:“那你的脚……”
郑绣这天已经感觉脚上好了很多,便道:“你明天下了学先返来一趟,我们一起去看看你薛叔。”
薛直道:“都好都好。”就算有甚么不好的,见到她也好全乎了。
郑绣对他笑了笑,又转头问薛直:“薛猎户这几天身子可还好?有没有那里不利落?”
郑绣揉了他一把脑袋。郑绣从家里拿了一篮子鸡蛋和肉,三人一起上了牛车,很快就回了槐树村。
第二天,郑誉和薛劭下了学,没敢担搁,就直接回了郑家。
郑绣心领神会道:“奶奶,灶上的骨头汤熬了一下午了,先端出来让我们喝一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