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佛堂里的安插非常简朴,除了简朴的桌椅外,上首摆了一个佛龛,佛龛上供着一尊脸孔慈爱的白玉观音,下首就是两个蒲团。
郑绣拉着她在圆凳上坐下,“我们阿劭喊得真好听,再喊一声我听听。”
郑绣就被他逗笑了,“长得高好呀,等我们阿劭和阿誉长得都比姐姐高了,就该娶媳妇了。”小孩子的时候过得最快了,她现在还记得刚穿超出来的时候,郑誉还是个小豆苗,每天只会趴在病床上跟她说话。
粉葛胆量大一些,便小声问道:“茗慧姐姐,你为何说那样的话,用心惹二太太不欢畅?”茗慧固然也是在二爷的大丫环都嫁人后,才从二等丫环提上来的,可她是庆国公府的家生子,她爹还是庄子上的管事呢,她做事向来非常有端方的,不是那等鲁莽的人。畴前她和白术任事不懂,都是茗慧手把手地教她们理事儿。
“孙儿见过祖母。”薛勤给老太太施礼道,“孙儿把二婶和二叔的孩子带返来了。”
老太太点头道:“天然熟谙的,你娘她……她很好。”仿佛回想起了旧事,老太太脸上笑意更浓。不过郑绣在场,薛劭她娘的身份也有些难堪,她也没有再持续说下去,转头对郑绣道:“我们阿劭就多费事你了。”
茗慧笑了笑,道:“二爷不在府里,公主也想不到照看我们这些下人,我们过的是甚么日子你们本身也内心清楚。现在二爷,二太太,二公子都返来了,眼瞧着好日子就要来了。但二爷外出公干,家里还得看二太太的……幸亏二太太看着温温轻柔,又是从小家小户来的,但性子也不是任人揉搓的。”公然她就是用心摸索,看郑绣能不能立起来。如果在本身院里都立不起来,她们这些当奴婢的也就别希冀这个主子了。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跪在蒲团上,身上穿的是粗布衣衫,头上也只插了一支木质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