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着看了一眼薛直,打趣儿道:“我传闻世叔的伤势一向没有大好,内心放心不下,就想着过来看看。”
薛勉已经蹭到了太子身边,抱着他的大腿,仰着头问:“表哥明天如何有空过来了?”
能让薛勉喊表哥的人,又刚好呈现在庆国公府,那不就是……
薛勉嘟着嘴,老迈不乐意了,进步了音量:“不嘛,我就想明天看!这才看了半天,我还没过瘾呢!”
薛直对着他点了点头。
太子摸了摸他的头顶,道:“是个好孩子。”然后解了腰间一块羊脂玉佩递到薛劭面前,“我来的仓猝,也没有筹办好见面礼。阿劭不嫌弃的话就收下吧。”
郑绣:……
太子也笑道:“这天然是好,只是皇姑本日身子不适,怕是不会留我用饭。”
太子又看向薛劭,道:“这就是世叔家的阿劭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两个孩子还意犹未尽的,薛勉就来跟郑绣说:“二婶,能不能让他们再多演出一会儿?我刚听班主说他们另有好多绝活没有演出呢。”薛劭也眼巴巴地跟来了,小脸上写满了等候。
郑绣还没反应过来,薛勉已经欣喜地喊道:“表哥!”
薛劭便又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感谢您的礼品,我很喜好。”
郑绣忙道:“这玉佩作为见面礼过分贵重了,您随便给一样就成,如许的玉佩可千万使不得。”
太子便嘴角含笑看了过来。
薛勉笑嘻嘻隧道:“那表哥跟我一起在二叔二婶那边用饭啊,二婶筹办的饭菜可好吃了。”
郑绣的确无语,“你如何把殿下当个孩子哄?感觉他或许不欢畅了,就把他带过来看杂耍了?”
太子却哈哈一笑,“我就是到府上来玩的,婶婶千万别这么多礼。”
郑绣又坐回原位,不忘叮咛道:“那你谨慎些。”
薛劭和薛勉倒是看的眼睛一眨不眨,全神灌输。
薛直笑着点点头,就去了前院。
班主让这天统统演出过的孩子都上了台,凑在一起演出了多人戏法。整台杂耍进入到了序幕。
俄然就听一个清润的男神道:“阿勉既然有这么大的兴趣,就让杂耍班子再留一留吧。”
郑绣仓猝起家,就看到薛直和一个身形高挑肥胖的少年走在一处,身后跟着两队行动整齐齐截的侍卫,一行人正一齐往这走来。
郑绣忙道不敢。听太子喊一声‘婶婶’,这很多多少寿数啊!
他们二人不徐不疾地走到面前,郑绣赶紧蹲身施礼。
郑绣把薛直拉到一边咬耳朵:“太子殿下如何过来了?”
他身穿一件宝石蓝直缀,腰间绑着一根天蓝色蟠离纹丝带。边幅并不算非常出众,倒是龙章凤姿,教人见了便难忘。看到出色处,他便开朗地笑开来,脸孔也变得温和起来,倒是跟个浅显的十六七岁的少年差未几。
郑绣干脆闭上了嘴,假装看着台上的杂耍,却不由用余光偷偷打量太子。
薛直就把薛劭招到身边,薛劭规端方矩地给太子行了礼。
压轴的演出结束后,就剩下最后一个节目了。
不过眼下太子来都来了,再多说甚么也没用了,他们也不好当着太子一向说悄悄话。
“杂耍演完了?真可惜,我来晚了,甚么都没瞧到。”
郑绣心想总算是熬过甚了,刚想长舒一口气,却听薛勉道:“表哥可贵来,明天必然得在府里用了饭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