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绣被他扶起来,揉着下巴,口齿不清道:“没事没事,是我没把稳。”
薛劭家现在住的屋子,本来是村庄里的荒屋,能看出来简朴地清算过,但是看着也非常破败,就两间墙壁班驳的土房。倒是也有个院子,只是看着已经好久没人清算过,里头的积雪都没有打扫。
郑绣应下,送了里正娘子分开。
郑绣又摸索地摸出细钢丝递给他。
郑绣被他扶着回了屋,少不得还得说他一顿。
面条下锅后,骨头汤咕嘟咕嘟冒着香气。郑誉闻着味就起床了。
虎口山就在槐树村不远处,因为阵势凶恶,且有一座像极了卧着的老虎长大了嘴的山岳,由此得名。平常只要一些不畏凶恶,有本领的猎户才会上虎口山打猎。
里正娘子走后,郑绣又拿出那段细钢丝观赏了一会儿。她模糊感觉这罕见的东西就是属于薛劭的,她感觉那孩子必定会来找她的。
下午晌,里正娘子来了郑家,带来了薛劭家的动静。
郑绣拿了两个馒头出去,“没吃过夕食吧?先垫吧下。”
不过里正娘子也说了,薛劭他爹一看就是练家子,想来不会有事,这两天气候也回暖了,几个村庄已经集结了人手,等雪融的差未几了便上山搜救。
郑誉就转头冲着薛劭大喊道:“你个野孩子,我姐姐美意要帮你,你害她摔交!你走!快分开我家!”
郑绣又绕到屋里,用纱布把馒头包起来,出来后就往他怀里一塞,“你不要我就不还你了。”薛劭这才没对峙。
见说动了她,朱氏便又开端提及镇上冯员娘家的好,但愿到时候郑老太能跟她一起当说客。实在如果浅显人家,郑老太的也能做孙女的主儿了,无法郑仁太出息,两家又分了家,谁都不敢逼迫郑绣。
郑誉也没犟嘴,乖乖地受了训。
大雪封山这类事可大可小,如果运气好,或许能躲过一劫,如果运气差些,在山上送了命也是不无能够的。
郑誉肚子饿得咕咕叫,看着就直流口水。
第二天早上,郑绣早早的起了身,固然明天摔得狠了,过了一早晨,倒是不感觉疼了。她利落的和了面,做了面条。之前的骨头汤另有剩下,用来做汤底倒是便利。再放上一些白菜和豆腐作配料。
*
而郑家大门口不远处的大树后,一个小小的身影也很快一闪而过。
郑绣道:“看你这么宝贝,今后也不要随便拿出来乱放了。”不过薛劭跟她二婶昔日无冤克日无仇,那么做天然是为了帮她出气。这份情郑绣领了。
郑绣料的没错,当天早晨吃过朝食,外头传来黑狗愉悦的叫声。
这么大寒天的早上,家里大门都敞着,那孩子能去那里啊?郑绣围着薛家两间土房转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人。
她‘哎呦’一声,郑誉很快就冲了出来。
郑绣看着火,跟他说:“一会儿我们去薛家一趟,我们去看看薛劭。”
朱氏更加气恼,嚷道:“要不是家里没有进项,我要上赶着去给那克夫的丫头当媒人?我闲的啊!”
朱氏连珠炮似的一番话,逼的郑老太没了声。郑老头又向来是个闷葫芦,更是无话可说。
朱氏仍然气哼哼的,一方面对那五十两银子挂念的紧,一方面又对郑绣姐弟的态度非常不满!明显前几年,郑绣还是个和顺怯懦的性子,对着她这个二婶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谁晓得生了场大病后就变了小我似的。虽说也没有甚么大不敬的处所,可没回对上郑绣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朱氏就感觉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