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包管蓟王赵寅束发之年后能出外就藩,徐怀着令齐鲁行省规复登州海军体例,打造海船,尝试经海路东进,于新罗半岛的中南部临海地区登岸建立基地,为后续建立乐浪郡国做筹办。
换在两年前,徐怀即便晓得高家暗中与赤扈人媾和,但高家毕竟没有公开叛变,他也不想对高家过分鄙吝——他即便不会同意高家裂土封藩,但使高氏世袭国公之位也不能说是刻薄。
绍隆十七年春,徐怀也正式命令堵截西秦路与外界的联络,勒令高大阳、高大堂及高超德、叶长滨等将吏前去襄阳自辩暗通胡虏之事,除此以外调王峻、程啸各率一万甲卒进入金州,与杜武所部一并接管刘师望的节制,只待高大阳拒诏,便直接溯汉水而上,先夺汉中……
绍隆十五年四月今后,徐怀除了以豫王府及枢密院的名义连续往西蜀路北部、东川路西部交界西秦路的地区增派驻兵,增建捕盗缉私军寨外,加强对高氏的军事压抑外,还勒令高大阳等将从武州出兵北上,经祁山道打击秦州南部地区,提拔一批官员出任汉中、利州通判等职,监察西秦军政事件——
等后续兵马领受真符、城固、兴道等城防务后,杜武又率前锋兵马前去汉中城以东的草凤坡扎下大营,然后投书城中,催促守军将领翻开城门接管整编,催促高大阳出城投降。
高氏以熙州旧吏为嫡派,耕耘西秦近二十年,能够说是根深蒂固,熙州旧吏以及汉中、利州的士绅乡族,与高氏在好处上也是深度捆绑。这也是高氏此时妄图争裂土之封的底气地点;乃至在必然程度上,裂土分封也是熙州旧吏及处所士绅出于本身好处的激烈诉求。
更何况更加泛博的基层军民,又有几人情愿跟随高家对抗代表中枢征讨而来的王师?
当然了,不能在西线一举获得决定性的计谋上风,也并不出人料想;胜利光复秦州(天水)及横山地区,也能够说是开端实现了堵截高氏与赤扈人联络的计谋企图,也将西线边境规复到永熙年间的程度。
初时高大阳仍然心存胡想,遣使前去泌阳说项,意欲交出兵权,以汉中、利州等地互换世爵之赏。
韩时良主张据横山防地,不竭用各种军事手腕,减弱乃至完整摧毁横山以西灵武地区的军事潜力,除了要将赤扈人摈除出去外,同时也要将那些不甘屈就的党项人摈除出去或强迁到关陕要地安设,乃至不吝统统代价将这一片地区清空出来。
但是两三年畴昔,他们眼睁睁看着秦凤行营前后光复天水,又在西秦岭深处制作坞堡,令西秦路完整堕入豫王府嫡派兵马的合围当中,再到此时眼睁睁看着刘师望统领三万精锐水陆并进而来,又真有几民气甘甘心与高家捆绑在一起,跟横扫天下的豫王府嫡派精锐决死一搏?
徐怀召见高大阳所遣使者,倒是偶然听其辩白,怒斥一番后只是勒令他返回汉中催促高大阳等人尽早成行前去襄阳请罪,莫再自误。
虽说全部中原地区,在经历赤扈人近二十年的惨烈践踏后,人丁降落得短长,但全部陕西行省还是有将近三百万的人丁基数在。
北起石嘴山、西接贺兰山的西套平原,黄河从其间滚滚而过,乃是河西地区最为首要的农耕莳植区之一。
地形险要庞大的横山与南侧的白于山,共同构成西套平原东翼的藩屏,也位于延州道的辐射范围之列,其南翼另有一条泾川道,经原州通往泾水上游的泾源,而后再经与泾水大抵平行的鸡头道东入京兆府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