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军使、潘军使,徐怀这莽货以往吵架你们,实是这里还没有开窍,”郑屠策马过来,指着脑袋跟发懵的郭君判、潘成虎说道,“他搏命拼活到最后连鸟毛都没有捞到,就已经悲观沮丧,这些日子又受恁多鸟气,倒是谅解到郭军使、潘军使当年为何落草为寇了,感觉以往吵架你们有诸多对不住的处所――”
“二位哥哥,内心可还在痛恨徐怀以往太多不懂事?徐怀也不求两位哥哥谅解,也且请二位哥哥放心,此次全赖二位哥哥运营,大事得成,徐怀绝对不会再没事逮着二位哥哥吵架了。”徐怀拱拱手,又翻身上马,请郭君判、潘成虎先行。
三四百人占住驿道旁的坡地,郭君判重视到徐怀他们一起筹办这么多酒水、肉食,与黄花坡牢营、黄犊岚牢营的领粮人马在岢岚城外赶上,多少有些分歧非常,但吹出去的牛逼,又怎能咽归去?
见陈子箫如此反应,郭君判、潘成虎内心迷惑更深,但郑屠这个不要脸的跟徐怀这个没脑筋的胶葛过来,他们也不便转头回草城寨找陈子箫问个清楚。
“……”郭君判、潘成虎一时语塞:这算是为以往的鲁莽无礼赔罪报歉?
倘若他们如果能将这么一群人都拉到哪座险要山头落草,天下另有谁能剿得了他们?
唐盘、徐心庵他们说话,潘成虎内心有些打鼓的问郭君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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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为了尽快拉近跟王孔等人的间隔,一起上郭君判也肆无顾忌痛斥赃官贪吏的贪婪、对厢军将卒及囚徒的凌辱,也大谈当年落草为寇的威风。
从草城寨到岢岚城固然有四十多里路程的山道要走,但这条是连接岚谷县以及往西连接府州、麟州的要道,积年都有补葺,算得上开阔平坦。
“两位哥哥,以往徐怀多有获咎之处,还请两位哥哥包涵!”策马行到近处,徐怀跳上马来,便朝郭君判、潘成虎二人拱手施礼。
牢营运粮人马,有一名厢军节级统领二十名兵卒卖力羁系保护,另有六十名健囚充当夫役,簇拥二十辆骡马大车而行。
“粮吏黑心,尽拿陈粮烂欲凌辱我等――囚徒当死,莫非厢军也是猪狗?呸,我看我等在这些黑心粮吏眼里,连猪狗都不如。我们毫不能再坐受这等欺负。但是,人不齐则难成势,可贵郭哥哥、潘哥哥与我们普通悔恨这些黑心粮吏,暮年乃至就是不堪剥削,才愤而落草为寇。而本日在场诸人,论官身他们最显,论阵容也是他们最著。明天我们便推举二位哥哥为首,领我们去粮料院闹上一闹。谁他娘想当怂货、甭种,想将头颅缩回婆娘骚裤裆里,不肯服从郭军使、潘军使号令的,想这时候走的,现在站出来,让小爷摘下你裤裆里的卵货再走不迟!”
从这些人里遴选出六十人,最后还能入徐怀眼的,非论品性如何,单论胆小妄为以及技艺之刁悍,郭君判都不感觉他与潘成虎能在这群人里跻身进十人之列。
陈子箫又不晓得徐怀拉着郭潘二人说甚么话,站寨墙之上见郭潘二人都转头看过来,便挥手表示郭潘能够大胆前去岢岚城,诸多事他这边都有运营、策应。
君判信赖这群囚徒里大多数人,绝对不会因为能在牢营里吃上一顿饱食就心对劲足的,说不定好些人情愿跟着徐怀前去粮料院肇事,想的是半道找机遇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