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闻‘蜀戏冠天下’,只是不知,那蜀戏里的喷火一活儿,与道长这一遭比拟,孰胜孰劣。”
“道长既是婶婶举荐,想必也是远道而来,怎的未曾好好接待道长,倒是叫人家在外风餐露宿的,岂不是叫人感觉坏了礼数,怠慢于道长?”张木听闻方才“高人”自述,还不忘侧过甚对林素之打趣。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对上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张木“噗”的一声差点就笑喷了出来,幸而及时收住了,只是嘴巴因为吞掉了前面的笑,而被撑鼓了起来。
张木下认识地侧过敞亮的眼睛偷偷瞄向林煜峰,而林煜峰很明显已经听到了张木方才没有兜住而收回的怪声,正用眼神怒斥着张木。
张木偷偷白了眼这位,在她看来甚是没有见地的妇人,又转过甚,用非常当真严厉地调子对“高人”恭维道:“高人不愧为高人,如果大家皆可习得道长如许的好本领,恐怕这天下的伙夫,可都不必愁这生火的事儿了。”
这货公然比本身坏。连本身都晓得,在当代,伶人可比伙夫的职位还要低些,林煜峰既然把那自命不凡的“高人”与之相较,轻贱之意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