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那么就费事里正尽快写好休书,将她的名字踢出族谱,我还等着送他们去衙门呢。”
现在十里八乡都晓得余氏一家跑去作坊肇事,余氏被休,兄弟被打毁容,还一起被拎到衙门挨了板子。
她那里像是惊到了?如此厚颜无耻的“讹诈”让余氏抓狂,但是踩在她胸口的脚如同盘石如何推也推不动,她只能破口痛骂:“我呸!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毒妇!想让我被休还想从我这里讹钱?没门!你这类暴虐的女人下辈子只能投胎当牲口!”
余氏兄弟几个脸上都永久地挂着那一毛一样的等宽耙齿伤疤,这让他们变成了一个笑话,也变成了流言的配角,程家和作坊倒成了随口一提的背景。
“如许你就嫌暴虐了?对你如许的恶妻,实在我还能够更暴虐一点――不如送你和你的兄弟们去衙门打上五十大板?”
不过即便是背景,也还是会引发故意人的重视。
乡间的媳妇见了长辈大多都很寒微的,她固然不晓得程驰到底娶了个甚么身份的媳妇,但能看上程驰这穷小子的出身想来也不是甚么太繁华的人家。她天然就觉得田妙华该当嫁鸡随鸡,对她这个姑姑恭敬一些的。
田妙华倒也客气,但并不非常热络隧道:“姑母请坐,远路而来先喝杯茶吧。”
里正和弟弟侄子三人听到田妙华的话都瞠目结舌地仿佛没听懂她说的啥,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倒是余氏,她也顾不得田妙华的身份就睚眦欲裂张牙舞爪地向她扑畴昔――“你这个黑心肝的毒妇!!”
田妙华呵呵一笑,“哦,现在还想行凶。看来压惊费也要加上我的一份。”
毕竟,本身的亲侄子都当了将军,这个亲姑姑看起来却也是一点都不晓得啊!
田妙华只能叮咛大鹏:“把人领出去吧,人家都自报家门了,总得先见见。”
田妙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这么说程驰回籍今后,你们还一次都没有见过了?”
――用亲姑姑这类身份来攀亲戚,那胆量也有点太大了,田妙华倒不感觉普通环境下有人会做这类将军一返来就得被打脸的蠢事。她想到另有另一种环境,就是程驰本身不肯意承认本身有一个姑姑。
李重山和大鹏这会儿也是悄悄吃惊,初雪固然不在程府做事,但经常给作坊搬运粮食他们也都熟谙初雪。之前只晓得云岩会工夫,却不晓得初雪工夫也这么好,夫人到底是从哪儿招来这么些短长的下人?
不过现在如许也好,就算是杀鸡儆猴,今后也就没人敢在作坊肇事了。
随后把休书扔给余氏,又再次跟田妙华赔了礼,便不想再跟这事有任何牵涉,拉着侄子从速归去了。